聽來道別的蕭歲歲提及此事,慕璟乾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是嗎?那請公主在路上多加小心。”
他一介質子,真能與蕭歲歲同去才是奢望。
蕭歲歲卻是真的怕他難過,認真的在安慰他:“等歲歲回來了,一定會給你帶很多的東西的,你不要難過呀。都怪爹爹太兇了,只准歲歲帶一個人,不然歲歲就可以帶上慕哥哥一起去了。”
慕璟乾反而是聽了蕭歲歲關心自己的氣話,才有了一絲欣喜:“無妨,臣身份特別,的確不好讓公主為難。”
小猴子啃著一顆飽滿紅潤的桃子,高興的吱吱叫了兩聲湊熱鬧。
蕭歲歲卻一本正經的和它說:“不行,爹爹他最近鼻子不舒服,你身上好多毛,爹爹是不會答應帶你去的。你想讓歲歲偷偷帶你去也不行,如果你被爹爹發現了,他鼻子就會難受的要吃很多藥。”
小猴子被拒絕以後,竟然坐在桌子上鬧起了脾氣,吱吱叫了幾聲,連桃子都不打算繼續吃了。
陸凝霜感嘆道:“它一直都是這般不聽話嗎?”
看著小猴子只是盤腿生氣,南鴻哭笑不得道:“這已經是它最老實的時候了。”
要是把它關進籠子裡,那它還能生氣的更張狂一些。
蕭歲歲想著過去安慰小猴子兩句,畢竟它也不能拿蕭青楓的健康去做賭注,只好安撫它幾句了。
但蕭歲歲忽然踩中了被小猴子隨手拋在地上的桃核,下意識地拽著慕璟乾一起跌到在地。
慕璟乾為了護住蕭歲歲的頭,來不及防備,腰重重地撞在了地上,疼的吸了一口寒氣。
抓住慕璟乾的衣襬,也僅僅是蕭歲歲在將要跌倒時的本能反應,只是未想到真會拖著慕璟乾一起摔倒,實在有些愧疚:“慕,慕哥哥,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自己抓到了什麼,光想著不想摔倒了。”
“無妨。”
慕璟乾被這一下摔的有些頭暈,額上是些疼出的細密汗珠,但等痛意漸漸平息以後,心中的波瀾也就被抹平了:“臣摔一下並不礙事,只要公主沒事就好。”
至少沒像上一次一樣。
回想起自己被蕭歲歲親手扯斷的腰帶,慕璟乾的臉色又黑了一層。
這丫頭偏偏還在隔日把繡好的腰帶匿名送了回來,上面還用笨拙的繡工繡了一隻圓滾滾的兔子,一看就是出自蕭家的小糰子之手。
“先別起來。”
陸凝霜一句話喝斥住了想起身的兩個人,她踱步走上前,輕撫著有一絲異樣的房柱子,果真在猜測的位置摸到了一點鋒利的凸起:“是暗器。”
“暗器?”
南鴻方才可未發覺什麼暗器的存在,一心都在注意慕璟乾傷的如何,聽陸凝霜提及,方才好奇地走上前來,驚訝的發現房柱頂端果真有一點尖刺,周圍還有一片房梁木被腐蝕的痕跡。
他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一挑,房柱中便掉出了一片樹葉形的銀製暗器,尖端發黑,與木頭被腐蝕的顏色如出一轍。
陸凝霜嫻熟的分析暗器的門路:“連房柱都能被它刺穿,就說明它的尖端鋒利無比,如果刺在人的身上
南鴻忽然有些後怕,不可置信的看向蕭歲歲:“陸小姐的意思莫非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