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鴻靠在門邊有些疲倦帶來的走神,半晌才發現了形跡可疑的蕭鴻元,嚴苛的責問道:“六皇子?你在這做什麼!”
因為此前曾經有過過節,所以南鴻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一臉不忿的蕭鴻元,看起來像是來砸場子的蕭鴻元原本就是他眼裡的“重點監控”物件,更別說他還形跡可疑的背了一個小太監。
蕭鴻元也不屑的嗆他:“這是本殿的家裡,本殿想待在哪就待在哪兒,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嗎?”
二人陷入了僵持之中,不過南鴻的任務本來就是攔住想要走進屋內的所有人,攔下了蕭鴻元,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然而……
蕭歲歲也不知最近休息不好的南鴻根本沒發現她,還以為南鴻只是想攔下蕭鴻元而已,於是自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充滿霧氣的房中:“慕哥哥,歲歲來給你送信了。”
她只聽到瞭如海嘯一般的水聲。
“轉過去。”
慕璟乾難得會有這樣嚴厲的口吻,蕭歲歲一愣神,只因晚了一拍轉過身,就看見了霧氣後的模糊景象。
那是慕璟乾線條流暢,堪稱完美的白皙後背,上面有幾道劍傷留下的疤痕,但瑕不掩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恰到好處的點綴。
蕭歲歲也未想上太多,只是覺得好看。
她急忙轉過身,臉紅之餘,還要認真的板著臉。
自己可不能當偷看人入浴的登徒子。
蕭歲歲一本正經的這般想著。
慕璟乾用寬敞的衣袍罩住身體,最後用帶子結實地紮好衣服,方才從屏風後走出,似笑非笑地揪起小糰子:“你最近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蕭歲歲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歲歲其實什麼都沒有看到,就算有看到什麼,歲歲也已經忘記了。”
貧嘴滑舌,狡黠胡來。
這是慕璟乾第一瞬的想法。
他每晚都要趁著夜深人靜在月光下練劍,隨後總要輔以藥浴,可每晚都平靜無波,沒出過任何事。
在南鴻的看守之下,連只蚊蟲都飛不進來。
可看著不知道怎麼溜進來的蕭歲歲,慕璟乾一時有些頭疼,揉了揉額頭的痠疼處:“公主,臣在洗浴,您是女子,不能……不能這麼直勾勾的看著。”
“為什麼不行?”
蕭歲歲一本正經,說的理直氣壯:“慕哥哥在宮裡看到好看的花,難道不會多看兩眼嗎?好奇怪。”
她是著實不懂,為什麼看不得。
“這不一樣”
慕璟乾嚴聲道,“男女有別,所以公主不能看。”
蕭歲歲好像是懂了:“那歲歲沒有把慕哥哥當外人,可以再看嗎?”
小錦鯉怎麼會幹壞事?
小錦鯉只是害怕哥哥在水桶裡淹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