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鴻元也想不出什麼刑罰。
他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在意蕭歲歲,畢竟他真的很“討厭”蕭歲歲。
恰好看到宮人端過去一疊烤得金黃酥脆的乳豬,蕭鴻元忽然心生一計:“那你們就學豬叫吧,什麼時候把她鬨笑了什麼時候算結束!”
最怕空氣突然凝固。
偏偏這樣的“刑罰”,的確就是蕭鴻元這個性子能想出來的。
又偏偏這樣的“刑罰”,比打上百來個板子更讓她們覺得痛不欲生。
比起肉體上的疼痛,陸雲容等人更在乎自己的顏面。
心恐此時的窘迫會被其他赴宴的人看到,陸雲容小聲學著豬叫的同時,只好更加賣力地扮鬼臉來逗笑蕭歲歲。
可蕭歲歲不僅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淡漠的打了個哈欠,實在是不敢興趣。
久而久之,連蕭子都都對蕭鴻元出的這個主意有些嫌棄:“低俗。以後多看書,想些靠得住的東西。”
陸雲容頓時連咬舌尋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在她們學豬叫的時候,蕭紀寒出現在了她們的身後……
蕭紀寒自幼遊遍胤州山川,也算是見識過了各種大世面。
可看到幾個打扮豔麗的年輕姑娘在蕭歲歲面前學著豬叫時,蕭紀寒還是有些悟不出這究竟是什麼“表演”,簡直比蕭青楓請進宮獻藝的民間歌舞團還要花哨。
這個世面他是真沒見過。
蕭紀寒無奈地搖了搖頭,著實看不下去:“你們還真是有興致。”
“皇兄皇兄!”蕭歲歲撲到了蕭紀寒的腿邊兒,“怪不得先生說讀書能改變命運,皇兄自從開始讀書,變化好大呀!”
最大的變化莫過於蕭紀寒的領口不再微微敞著,瞧著“正經”了許多,所以蕭歲歲很想問蕭紀寒是不是也學了“《男德》”。
蕭紀寒卻十分可憐的苦笑了兩聲:“你皇兄這不是被讀書改變的,而是被你父皇挑選的那些厭如聖人的先生殘害後改變的!”
陸雲容用袖子當作面紗來遮掩著自己的面容,其餘人紛紛效仿,生怕顏面丟的更加徹底。
此前,蕭紀寒未被蕭青楓安排著日夜讀書那會兒,還是京城的一朵“嬌花”。
不說他灑脫浪漫的性子,單是這副清俊溫潤的長相,就足以讓許多姑娘悄悄的芳心暗許,將他視作意中人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見到一次,哪能甘心是以這樣學豬叫的方式。
陸雲容用餘光瞥著,蕭歲歲似是笑了,忙問蕭子都:“五殿下,您看公主已經笑了,能不能饒過臣女了……”
蕭子都勉強鬆口:“滾吧,下次把嘴放乾淨些再進宮,否則別怪本殿不客氣。”
貴女們一鬨而散,親密成怒不復以往。
宴席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