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都驚愕的瞪大了眼,以為這是蕭歲歲新想出的什麼折磨他的“酷刑”,頓時冷汗直流。
難得有如此親近的兄妹接觸,蕭子都剛剛還被冷汗覆蓋的額頭,頓時變得滾熱,臉頰亦是變成了緋紅色。
若是額上汗珠仍在,此時怕是要成了沸騰的開水。
蕭遙星娶出了腰間的雕刻刀,想要削開蕭子都的腦殼,在心中驚歎真晦氣……
他怎麼敢的!
溫太傅剛邁過課堂的門檻,就迎面遇上了臉色通紅的蕭子都如一道風般跑了出去,連看清他的身影都成問題,更別說攔住他了。
他斜了一眼蕭子都奔跑離去的背影:“五殿下這是怎麼了?”
其餘人看不出,蕭遙星不想管。
只有蕭歲歲躍躍欲試地抬起胳膊,想要回答溫太傅的問題。
溫太傅看出了蕭歲歲想要參與到課堂中的心思,欣慰地點點頭,按照課堂提問的方式回應蕭歲歲:“公主可是知道些什麼?”
蕭歲歲一本正經的說:“嗯!皇兄臉好燙,一定是得了風寒,回去吃藥了。爹爹說,要按時吃藥才會好的很快。”
溫太傅亦未多想,“原是如此。近來天寒,你們也應當注意身體的狀況,莫要吹多了風,耽誤學業事小,傷身事大。”
而此時的蕭·恐女·尤其恐蕭歲歲·子都正杵在書院的大門口,心煩意亂地吹著簌簌的冷風……
課堂內,溫太傅清了清嗓子:“剛才考到哪位殿下了?”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蕭鴻元的身上。
蕭鴻元想起昨日寫完的五百遍自己的名字,頓時冷汗直流,現在掌心還酸得厲害,簡直快要留下了陰影……
但唯一一個能給他提詞的蕭子都,此時正在別處吹風“思考人生”呢。
蕭鴻元遲遲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喜提罰站一節課的“大獎”。
溫太傅剛要接著昨天的內容繼續講解,就瞧見蕭鴻元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自己的身邊,道:“先生,你還沒抽小七呢,她也得背啊!”
一聽這話,溫太傅連連搖頭:“公主殿下昨日才開始到書院學習,基礎本就薄弱,殿下背不上來是因為疏於學業,何必要用公主來為自己找補。”
他這話等同於是袒護蕭歲歲,也算是給只有三歲的蕭歲歲一個臺階下,蕭歲歲背不下來,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蕭鴻元心有偏見的嘀咕:“可是我們也是昨天才學的這首詩,她還聽了半節課呢,不會寫,總該記著怎麼說,要麼也應該記個一兩句吧……”
陸凝霜實在想不到,此時的蕭鴻元怎會如此喜歡和蕭歲歲較真,在她前世的記憶裡,蕭鴻元可是情願將命撘給蕭歲歲的。
雖然想不通,但陸凝霜還是主動站了出來:“公主昨日將書本借給了臣女一瞻,適才耽誤了功課,不妨還是讓臣女來代為背誦吧?”
可誰也未料到,被夾在話題重心的蕭歲歲竟然沒有一絲慌亂,甚至把這首詩一字不錯的背了出來,頓時把溫太傅看傻了眼……
這是神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