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眼神一滯。
賀西淮繼續道:“那種暴躁的,狂躁的情緒只會一點一滴蠶食你,最後,覆蓋你的本性,最後,你會成為和我一樣的人。”
溫喬突然之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動作之凌厲,讓賀西淮也沒反應過來,刀口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處。
賀西淮卻是一點都不慌:“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控制不住想要殺人了?”
溫喬冷冷道:“我只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會落空的,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時候,可別後悔。”
賀西淮笑:“那就……拭目以待。”
刀口在他脖子上紮下去一點,鮮血緩緩溢位,外面賀西淮的保鏢驚慌失措,想要開車門,他輕輕抬手,示意保鏢退下。
良久,溫喬松開了對他的禁錮,猛然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賀西淮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看著女孩的背影,輕笑一聲,“走吧。”
司俞給溫喬撐著傘,見她手中拿著匕首,擔憂道:“你沒事吧?”
溫喬腦子裡一片混沌,艱難道:“沒事。”
溫喬在巷口站了很久,雨水從傘簷落下,秋風讓她意識漸漸清醒。
她沿著巷子走到家門口,正要進門,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被帶進一個寬闊的懷裡。
抬頭,她家南禮哥哥目光沉沉,在充滿雨水的秋季夜晚,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怎麼了?”
傅南禮挑眉:“你還問我怎麼了?”
整個人直接被抱了起來,秦北撐傘,覺得這把狗糧喂得他有些撐。
溫喬聳肩:“我確實不知道你怎麼了。”
傅南禮丟下一句:“司俞,跟她家裡人說一聲,今晚不回去了。”
“是,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