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樓,坐在車裡,看著樓上她臥室的燈,燈光微弱,很快就黯了下去。
王暉小心翼翼道:“二爺,周小姐有讓您進去嗎?”
陸聞舟聲音寒涼:“為什麼她來沒有通報我?”
王暉委屈:“是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
王暉:“二爺您罰我吧。”
陸聞舟煩躁地點了一支菸,煙霧囈出薄唇,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以後她來找我,用不著攔著,直接跟我說一聲就是。”
王暉也不知道哪根筋擰著了,道:“周小姐還會找您嗎?”
今兒是找二爺澄清的,不然他們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接觸了吧。
陸聞舟心口的某根弦啪嗒一聲好像斷了,臉色陰翳得厲害。
王暉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往常都會威脅要開了他的二爺,這會兒卻是沒有發怒,只是默默地抽著煙,煙霧從他的薄唇囈出,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暉忐忑地剛要開口。
陸聞舟淡漠道:“她應該確實不會再找我了。”
王暉小心翼翼道:“二爺,您對周小姐她……”
還沒說完,就見他家二爺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我是太縱著你,以至於你已經開始置喙我的事來了,是嗎?”
王暉腦門沁出冷汗來:“是我多嘴了。”
陸聞舟閉了閉眼睛,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
早晨,溫喬窩在傅南禮懷裡,她一直忙到凌晨,便沒回家,直接跟傅南禮回了他的住處。
在車上就睡著了,還是被人抱回家的,而且一點意識都沒有。
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傅南禮在看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怎麼能睡得那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