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別哭了,煩死人。”顧蕪很是不耐煩,要不是為了看一眼這個小東西,她也在不至於被人追,更不會像個瘋子一樣到處亂串。
她一直在宴會門口的花園處打轉,直到跑了很久,身上都沒有多少力氣,躲人的動作慢了下來,很快就被人抓住了。
季雲澤顧不上額頭上的傷直接將小白從顧蕪懷中搶了回來,緊緊地抱著,眼裡滿是狠意地看她,顧蕪感覺到懷中沒有了溫度,心裡一個咯噔,自己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混進來,終究還是白費了。
她無神地哭著,忽然又笑了起來,那癲狂的樣子讓人瞧著心生厭惡。
“哈哈哈哈,季雲澤,你把這個孽種當寶貝,你竟然把他當個寶。”顧蕪看起來有些精神失常,連自己的兒子都罵,“這個孩子我都不知道是誰的種,你竟然還那麼寶貝他,甚至連受傷了都不管。”
“你什麼意思!”季雲澤心中一凜,質問道,心裡的不安感愈加強烈,總覺得顧蕪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果然就聽她道,“這個孩子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先前的小混混的,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哈哈哈哈,你替別人養了孩子。”
顧蕪的話將季雲澤劈得內外都焦了,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懷裡的小白不安地扯著他的領子,季雲澤才回過神來,想起顧蕪剛才說的,勃然大怒,質問她,“你說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說啊!”
“季雲澤,你這個負心漢,玩膩了我就將我拋棄,還聯合別人來對付我,算計我,現在還要搶走我的兒子,你這個沒良心的人渣。”顧蕪像是直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對於季雲澤的問話避而不答。
但是季雲澤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正想要拽住她的領子再問,腦海裡忽地想起曾經魏思嫻說過小白的出生時間很可疑,當時他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瞧著顧蕪的樣子,再結合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想清事情原委的季雲澤瞬間暴怒,拉起顧蕪就是一巴掌,這一掌包含著他許多的怨恨,恨她利用他與暮雲琛作對,恨她欺騙了他的感情,也恨他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上。
顧蕪被打得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轉而又顧不上什麼爬著去抱住了小白,將他緊緊鎖在懷裡,弄得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一直掙扎著。
“顧蕪,你放開他。”季雲澤見此更是怒火中燒,上前大力地要把小白拉出她的懷抱。
“季雲澤,他不一定是你的孩子,但他肯定是我的兒子,你把他還給我吧,好不好?”顧蕪哀求地看他,眼裡滿是可憐與脆弱,可惜對面的男人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冰冷地看她,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兩人的拉鋸戰又開始了,被震住了的魏思嫻和暮雲琛反應過來,直接將兩個人死死地拉開,幾人就這樣扯來扯去,場面一度混亂不堪,直到很久,才把顧蕪和季雲澤分開。
魏思嫻正打算喘口氣,就發現了小白手臂上的抓痕,眼疾手快地將他抱起,叫人拿來醫藥箱,就地給他包紮,還輕柔地地說,如果他覺得疼,就說出來。
季雲澤使勁將心情平復,然後報警,說顧蕪私闖別人的家,破壞別人的宴會,還打傷宴會的主人。
聽到季雲澤的話,顧蕪又哭又鬧,在地上滾來滾去,還一邊罵著他,說他是個偽君子,畜生,人渣,總之各種難聽的話全都招呼上去,氣得季雲澤又想動手,幸好暮雲琛在一邊拉著,直到警察來了,發病的顧蕪同樣被帶走了,草地上瞬間就安靜下來。
賓客們免費觀看了一場情感大戲,季雲澤無奈,只得讓人給他們送些禮,委婉地把人給請走,之後又委託魏思嫻照顧好小白,自己則匆匆去醫院包紮傷口。
血跡已經凝固在臉上,護士將血跡擦乾淨後,就給傷口消毒,包紮好,之後就等著傷口慢慢恢復吧。
經事一過,魏思嫻和暮雲琛總算可以收網了。
“這下顧蕪應該構不成威脅了,咱們總算可以歇一口氣了。”魏思嫻累得精疲力竭,只想好好地躺在床上大睡一覺。
暮雲琛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魏思嫻蹭了蹭他的手指,眼裡滿是甜蜜,窩在他溫暖的懷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暮雲琛見她睡著,便將她放下,自己也去休息了。
半夜十分,小白將她弄醒,魏思嫻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看他。
小白拉著她的手匆匆丟擲臥房,偷偷溜出門,到了後院,往樹下的方向一指,魏思嫻就看到發生了爭執的南宮逸和暮雲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