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古青陽真的迫切地想要他們離開,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想到這裡,他們的心裡又是憂傷又是執著。
他們想著……三千年前他們才剛剛開始被孕育,是還處於衍生的過程中,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而如今和過去不同,如今的他們已經長大成人了。他們理智,他們清醒,他們應該有選擇的權利。
他們不會離開了!
“父親。”
“我記得您說過——”
“誰不讓您一家團聚,您就讓他家破人亡,覆滅他的道統!難道您已經忘記了您曾說過的話嗎?”
“三千年前的您敢於與整個世界為敵!那個時候,您無懼於生死,無愧於最強大骨修之名。”
“難道歲月真的能抹殺一切?”
“如果您已經失去了那份征戰廝殺之心,您便不是我認識的父親,我是不會認可您的。”
……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古玥依舊還是保持著理智,儘管現在的他的確是到了失控的邊緣,但他還是竭盡全力在渴求變通。
他知道,縱然他們再強硬,他們的父親也有反駁他們的可能。僅僅只是抬出母親們也是不夠的。
作為父親,古青陽一定還有別的理由可以將他們遣回罪血帝庭。所以他得提及古青陽的道。
他在賭。
他在賭他的父親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仍然還是有一顆無敵心,仍然還是願意去走原來的道。
而讓他忐忑不已的是,古青陽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仍然還是沒有立刻回答他。
古青陽只是默默抬起頭,然後抬眼看向天穹。
這讓他很不安,他倒是聽他的母親說過,說古青陽的敵人就是天。古青陽所行的道便是那逆天之道。
但他的母親也說過,古青陽為了創造這和平之局,可是犧牲自身化身另外的天道,改變一切。
那——
他的父親到底是想做什麼?是在回想以前走過的路,還是在思量該以怎樣的方式將他們強行送回去?
“呼——”
不止是古玥,此時此刻,就連古牧霆也忐忑到了極致。他根本就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勸導古青陽。
他的心情和他的哥哥古玥一樣。
他當然想要留下,想要為了他的父親而戰。但問題是,能說的話該說的話,他的哥哥都說過了。
能做的事,該做的事,他們兄妹四人似乎也已經做過了。他只是擅長廝殺爭鬥,並不擅長勸導別人。
更何況此刻需要被勸的人還是他的父親……對於父親,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交流。
他深知父親和母親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他的母親心玉,那他自有他的方式去勸。但這是古青陽,是被他從小就開始崇拜的父親。
“罷了。”
終於,古青陽開口了。
而他的第一句話,便讓古玥等人面露喜色。雖然這僅僅只是一句感慨感嘆,但這意思表露地特別明顯。
這一下,就連最為不善言辭的古牧霆都能聽得出來,他們的父親應該是不會再輕易趕他們離開。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