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最後一句話以後,幕碑涼便端起手中酒碗,繼續大口大口地飲酒,而後便是品酒。
幕碑涼變得沉默了,不是沉默寡言的那種沉默,而是徹徹底底的歸於沉寂,是一言不發。
在場的其他幕家人聞言也是繼續保持他們的沉寂,顯然,他們還真是對這位家主唯命是從。
其實這些人也和幕天一樣。
在這之前,他們也對幕碑涼有些許的意見,認為堂堂的運河幕家家主不應該把姿態放得這麼低。
可現在他們明白了,原來不是他們的家主把姿態放得低,而是一切真的就應該是這樣。
那畢竟是古青陽。
在曾經,他們聽到別人稱呼古青陽為“帝君”,絕對是隻想在原地發笑。而現在,他們也得那麼做。
大荒世界存在了千億歲月,時間過得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紀元的名字叫做太蒼。
可那個人,也就是古青陽。
他做到了一件古往今來所有的強者、所有的逆天而行者都沒有做到過的一件事情。
戰天。
只此二字,便已經足以證明古青陽的可怕之處。足以讓他們發自內心地去欽佩古青陽。
贏天。
只此二字,便已經足以讓他們為之深思,並在深思以後本能地對古青陽心生一種恐懼之意。
“好。”
在得到幕碑涼的回答以後,幕天破天荒地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點點頭簡單地回應了一下。
眼看著幕天如此,在場的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知道,他們幕家的天才這是又有所成長了。
只是……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成長,面對著那看似虛無縹緲的未來真的夠用嗎?
他們齊齊無言。
但對於這一類的問題,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答案。於是,他們所有人再度變得更加沉默。
遠遠望去,他們這些幕家人和在場的其他酒客也沒有什麼區別。而與此同時,外面也有更多氣息出現。
那都是強大骨修的氣息。
酒館中的眾人只是略微感受,便知道來人的修為都已超越了十境,甚至是超越了十二境。
來的人不多,也就幾百道骨修的氣息。可這些人絕對是人族那些道統中真正的精英了。
可惜,他們註定要撲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