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流逝。
她也看到了她父親和古青陽大鬧整個西荒,把整個西荒的很多地方都搞的不得安生。
酒魔劉寒,吃魔古青陽。
這兩個人並稱酒吃二魔,那般日子看似逍遙,實則就是瘋狂。
他們兩個人哪裡還會不懂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呢?
那樣的日子,說是刀尖舔血都是謙虛的說法。
然而這就是魔修的道。
魔修,註定不會被世人理解,也註定不會被那些正道的骨修容納。魔修二字,本身就是一種極致之罪。
看到這裡,劉心玉不禁感慨,這大荒世界真的很大。大到可以縱容無數骨修無數生靈在其中爭鋒廝殺。
這大荒世界又很小,小到根本容不下兩個喜歡喝酒吃肉的人,容不下兩個嚮往自由的人。
……
光景一直都在變幻,而劉心玉也是一直就這樣看著。她偶爾會笑,笑得很是真摯,很是快樂。
她經常哭,哭她父親的哭,也哭古青陽的堅持。在這光景之前,她終於不再是那個劉家姑姑了。
在這光景之前,她只是她。
她就是劉心玉,是劉寒的女兒劉心玉,而不是劉家的劉心玉。
而在看到那些事情之後,她也終於明白,古青陽的話是什麼意思。
見我即是見他……這是古青陽那一日在馬車上說的話。
當時,她只是模模糊糊地能夠理解,這些話大抵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當她明白她的父親過的日子都是什麼日子之後,她就知道那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只是,還不等她平復心情,還不等她接受這樣的現實。隨著光景的變幻,她的面色就變得一片緋紅。
“小弟,大哥跟你說,這肉骨頭啊之類的東西,就是要烤著吃,那才香呢。來!大哥這裡有酒!”
“小……小弟啊,大哥我跟你說啊,你要是實在討不到婆娘的話,大哥有個女兒——”
“老哥我可跟你說啊——”
“我女兒可不像我,她是隨她娘了,生得可漂亮了。她心地善良,最見不得老哥我在外面砍人了。”
“誒呀呀,這酒……今天這酒怎麼就這麼辣呢?醉了,老哥我一定是醉了。”
“唉,也不知道心玉還好嗎?”
……
面色緋紅的劉心玉先是哭,隨後就是笑,然後就又是哭。直到最後則是又哭又笑。
她也明白了一切。
只是她也好恨,她恨她明白地太晚了,在這之前,她明明是已經恨了劉寒那麼多年。
如今再看,分明是她錯了。
不過,她也總算是能夠明白,那一天,古青陽的臉色為何會是那樣的古怪。
然而,就在她的心境慢慢地恢復平靜時,那些霧靄也緩緩地消失。最終,兩個人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