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心意最是無價。</br>飯桌上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吃著也鬧著。</br>生日蛋糕最終還是沒有吃完，不過這回爺爺沒有說子林。</br>黎家人坐在客廳裡仔細端詳著這個地方，看著這個地方的環境。</br>黎父對著黎母點了點頭。</br>這個房子的格局很有意思了。</br>兩種結構組合而成。</br>雖然沒有黎家豪華，但是在這裡也還湊合的，黎父的心裡大抵是這樣想的，畢竟沒有像那種山裡面的食不果腹要好得多了。</br>“要去外面看看嗎？”爺爺在上樓前跟黎笙說著，讓黎笙帶他們出去逛逛。</br>“好”一家人走出去了。</br>今天天氣倒是放了晴，大樹底下坐著的是村裡的那些個老人，對於他們來說就過年那天是過年，其他時間都一樣。</br>老人坐在大樹附近嗑著瓜子聊著天，扯扯這個扯扯那個的，一群小孩子就在那裡你追我趕，瘋瘋鬧鬧的。</br>黎母看著村子裡的氛圍也是感慨，多虧遇到了老爺子，不然後果設想。</br>黎韞也是就那麼看著那裡，看看這裡。</br>“姐，爺爺說今天下午去一趟青山寺為你祈福，去不去？”子林跑過來說著。</br>“去”黎笙一抬眼就看到黎家人把自己看著，她吐口而出。</br>“好”</br>青山寺很是靈驗，從小到大，爺爺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br>子林點點頭一副小孩子的做派說著。</br>“那我們也跟去看看吧！”黎父說著。</br>……</br>黎讓卻是陷入了沉思中。</br>……</br>“怎麼了？”黎韞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模樣問著。</br>“哥，六月十日過的生日，姐姐是在一月五日被發現的，那這中間的日子呢？姐姐去哪了？”黎讓問的問題著實很讓人意外，是啊，那那段時間的黎笙呢。</br>黎韞看著前面雙手插兜的女孩，笙笙，你究竟是經歷過什麼……黎韞的眼睛一時間有些痠疼感來。</br>難怪會從那個愛笑開朗的女孩變成現在淡漠寡言，黎韞心都是揪起來的。</br>黎笙微微側了下頭看了眼黎韞。</br>幾人在村子裡溜達了會兒就回去了，他們是回去了，但是他們卻成為了村子裡的熱門話題了。</br>“讓讓，小韞，新年快樂！意思一下！”老爺子拿著紅包來，一共五個紅包，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有。</br>“爺爺，這……不用！”黎韞委婉的拒絕著。</br>他不好意思收啊，這麼多年了都沒收到過紅包了，他都是給紅包的份兒。</br>“鄧叔，不用這麼弄一遭！”黎父說著也是拒絕著。</br>“錢少，都是過個年圖個喜慶！”老爺子擺擺手說著，那表情似乎是不收我就跟你耗著的意思。</br>“收下吧，爺爺的一點心意不是！”黎笙在旁邊說著。</br>一個個心裡多少是有些五味雜陳的。</br>下午他們出發去了青山寺。</br>青山寺最有名的就是那普空大師了。</br>“師父，這就又過年了啊！”小和尚盤著腿坐在師父跟前說著。</br>“是啊，這就又過了一年了！”普空大師把手放在袖子裡面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梅花笑著說著。</br>他的眼神亙古不變，平靜幽深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看不透徹。</br>“緣泯想吃糖嗎？師父下山給你帶點回來！”普空大師笑著摸著他的頭。</br>“想，師父我們今天是得空了嗎？”小緣泯笑呵呵的說著。</br>“沒有，只是該來的還沒來，再等等吧！”普空一臉溫和的說著，他的那張臉那雙眼那張嘴給人一種什麼感覺呢，無悲無喜無痛無害的模樣，看不出來任何東西，像是橫亙在歷史長河中的一灘死水一般。</br>“那好吧”緣泯抿著嘴。</br>“師父，我還想吃糖葫蘆！”緣泯起身拉著師父的袖子說著。</br>“行，去把清心訣抄一遍！”普空拍著他的頭說著。</br>“師父，這大過年的不太合適吧！”緣泯頓時就蔫了。</br>“哈哈哈哈，好，不想抄就不抄，過年讓你也玩玩！”普空說著。</br>“那我就去前面找主持去了啊！”緣泯戳了戳普空說著。</br>“去吧去吧！”他點點頭。</br>……</br>過年青山寺還是有不少的客流量，前前後後不少人來。</br>黎笙跟著老爺子進來的時候留意到了一個人影，很熟悉，只是沒做過多的停留便跟著老爺子直接去了後面。</br>那邊的熟悉的身影很快就走進去了。</br>“小師叔，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住持看著那個小娃娃笑著說著。</br>主持怎麼說雙鬢斑白的人，對著一個小娃娃喊著師叔，這場面要是在古代可能還好說，在現代怎麼聽著都有些違和。</br>“師父下山給我買糖去了，我跟師父說過了可以來找主持玩的！”緣泯笑著說著，稚嫩的臉上倒是嚴肅。</br>“我沒想打小報告！”住持跟著他一起坐在那裡。</br>“哦，主持我什麼時候可以下去玩啊！”小和尚撐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住持。</br>“哈哈哈哈哈，下面也沒有什麼，世俗多是困惑的！”住持哈哈笑著說著。</br>“主持，你也是經歷過世俗過來的嗎？世俗到底是什麼啊？”緣泯一臉懵懂的看著主持。</br>“是啊，我也是一個有著故事感的人，但幸運的是，我遇到了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大師兄。只可惜，你沒有機會見到他，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主持語氣平緩地訴說著自己的過往。</br>“我明白了！”緣泯站起身來。</br>“主持！”老爺子一行人首先前往的是普空大師的住處，然而，當他們發現掛在門上的竹簡顯示大師並不在時，便決定去找住持。正巧，他們看到一位老僧和一個小和尚正坐在那裡交談著。</br>“是你們啊！”緣泯一眼就認出了黎笙，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驚喜。這位女施主，他記憶猶新。</br>“主持，緣泯師傅！”老爺子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向兩位行禮，並說道。</br>“鄧施主，新年大吉！”主持和小緣泯同時站起身來，還禮道。</br>“不知道普空大師這是去了哪裡？”老爺子是知道普空大師會有一段時間不在青山寺裡的，所以問著。</br>“師父下山買糖了！”緣泯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