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副會長的驚呼聲,其餘幾個評委老師傅也反應了過來,不由驚訝的看向了盆中的河豚皮。
只見冰了一會兒後,李逸就把河豚皮撈了出來,用手撕去了外層的黑膜和毛刺,只留下了內層的嫩皮。
隨後,他就把嫩皮拿到了一旁的乾淨案板上,用菜刀將嫩皮切成了細絲。
看到李逸的動作,副會長和幾個評委老師傅面色凝重。
豹紋東方魨的皮裡也是有毒的。
雖然劑量比較微弱,但畢竟不是完全無害。
想要去除它的毒性,就需要清洗得特別乾淨才行。
然而,即便是清洗乾淨,也沒有幾個河豚師傅敢用涼拌的做法來做它。
因為河豚毒用沸水是去不掉的,這是每個河豚師傅都知道的經驗。
如果河豚皮裡還殘留有河豚毒素,那將會是相當危險的事。
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用這麼激進的手法來做豹紋東方魨,這小子居然這麼大膽?
“什麼?涼拌?”
趙金麥也聽到了副會長几人的驚呼,忍不住低撥出聲。
她也被涼拌二字嚇了一跳。
用河豚皮來涼拌,逸哥是不怕死嗎?
李逸沒有理會他們的驚疑,在將河豚嫩皮切成細絲後,他就調了一碗食用鹼溶液,將嫩皮絲泡了起來。
跟著,他就回身將剃下來的河豚肉拿到了水龍頭下方,仔細清洗了起來。
見他將清洗好的河豚肉放在了廚房紙上,蘸幹了水分,副會長和幾個評委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這小子,該不會要用河豚肉做魚生吧?
作為在行業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廚師,他們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
將河豚肉的水分吸乾後,李逸就拿過了洗好的片刀,用手指輕輕按著河豚肉,下刀斜切了起來。
生魚肉的質感脆嫩,下刀的手感很好。
感受著刀鋒破開魚肉後,傳遞迴的魚肉脆感,李逸舌下開始分泌起了口水。
雖然人類掌握火已經有數萬年了,但時至今日,生食也依然存在於社會之中。
且不提霓虹國的種種刺身,即便在國內,也有著相當豐富的吃生食的文化。
在古代,甚至有一個專門的字代表生食,那就是“膾”。
成語膾炙人口中,膾和炙就代表著兩種人人愛吃的食物,代表生食的膾甚至還排在代表熟食的炙的前面。
不過膾向來代表魚膾,也就是魚生。
後來還衍生出了一個“鱠”字,專門代表生魚片。
早在周朝,就有“炰鱉膾鯉”這樣的名菜了,就是燒甲魚和生魚片。
唐朝時期,國內吃魚膾的文化達到了鼎盛時期。
白居易曾寫過“果擘洞庭橘,膾切天池鱗”,就提到了當時的魚膾。
霓虹國也是在那時候從大唐學會了吃魚膾的方法,將其帶回了島國上,逐漸成為了如今的刺身文化。
時至今日,生食文化在國內依然不算罕見。
潮汕生醃,順德魚生,江南醉蝦,寧波紅膏嗆蟹,大理生皮,黔東涼拌豬血,黑省赫哲族的剎生魚,都是生食的代表菜。
這些生食文化發達的區域,也是國內飲食寄生蟲高發的地區。
然而,不得不注意到的一點就是,即便有著許多鮮明的例子,證明了寄生蟲的危害,可還是有很多人沉迷於生食,無法自拔。
這也證明,生食的確是有著一定的魅力,讓食客流連忘返,無法忘卻。
在夢境空間裡,李逸透過雙林,也品嚐到了各地的魚生,生醃,醉嗆河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