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投誠者,無疆正被關在總指揮艦夸父號的一間寬敞屋內,食水優待供應。無疆發現,自己並非唯一一個被禁足之人,隔壁房間,偶爾傳出來的叫罵聲讓無疆猜測該人物的身份不一般。
首戰失利,在袁天署的震怒之下,一組10人的武裝人員前來押解牛人。這是他投誠以來首次被捆綁,好像罪犯一般被推搡著朝駕駛臺走去。
一行11人步入電梯的一剎那,無疆便將手指扣向腰間的那道閃亮的腰帶。電梯在行至第二層之時便“哐當”一聲,監控訊號和電梯燈光同時熄滅。電梯卡在了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隨後,傳出來的是射線槍激發的聲音和慘叫的人聲。
“9號電梯異常,保衛小組出動。”就在電梯異常斷電的瞬間,安防人員便從突然黑下的監控中發現異常。
保衛小組50人一組,全副武裝的包圍在電梯可能經過的每一層梯口。
電梯內的異響,只持續一分鐘不到,隨後,本該上行的電梯卻改為下行,整個梯門,已經被射線槍攻擊的千瘡百孔。
“射擊!”
“射擊!”
保衛小組在看到梯門那一刻,便已斷定押牛人進電梯的10人已經身亡。電梯下行到每一層,都會迎來保衛小組的密集射擊。但它還是速度不減,緩緩下行。
“駐艦艙。他要去駐艦艙。所有人去那裡守著!”
安防組長已經從不斷下行的電梯之中判斷出牛人的動機。駐艦艙外的梯口,已經被全副武裝的保衛小組圍堵,200人,荷槍實彈的守在梯口。
按鈕的亮光在主艦艙外熄滅,薄薄的鐵皮在連續的射擊之下,好像成了網眼密集的篩子,這種強度的射擊之下,再強的力場防護也會被打破。保衛小組很難相信裡頭還會有人生還,但他們還是死死的盯著電梯,透過“網眼”看進去,好似無盡的深空一般黑暗。
突然,一隻銀色的斧頭切割紙片一般,劃破已經千瘡百孔的梯門。從齊腰的位置平行飛出。反應最快的保衛成員已經發出射線,精準的擊向飛斧。但是,在強大的伽馬射線的射擊下,飛斧絲毫沒有改變方向。
“臥倒!”
在保衛隊長髮出命令之時,前排保衛隊員已經來不及閃避,飛斧如同切割韭菜一般,穿透力場防護,將不同姿勢瞄準的保衛隊員從頭顱、胸口、腰身出切割成兩段,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一下子變成一團血肉,癱倒在梯口門前的走廊中。
已經臥倒的人,僥倖逃過了第一劫,但斧頭在飛到走廊盡頭,忽然減速停住,調整好了一個角度,便向後俯衝。
已經臥倒的人,有的奔逃,有的射擊,但飛斧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兀自的翻飛切割,速度之快,讓那些奔走逃命的人,前一秒還在奔跑,後一秒飛斧已經透過腰間劃到身前,腿還在奔跑,腰已經連線不了身子,轟然倒下。
只消2圈,200人的保衛小組全數陣亡,飛斧回到電梯門,斧柄被一張沾滿鮮血的大手穩穩握住。
“指揮官大人,我們上當了,牛人也跑了。”
震怒的袁天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大這麼先進的一條母艦,這麼多人,就放一頭牛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腰間的腰帶,根本不是腰帶,而是一把可以變形的斧頭。堅硬銳利無比,還能隨意變形,這種製造工藝,比反物質發動機還要先進,我們的人,沒辦法打碎它。他攻擊了我們的駐艦艙,挾持了一條戰艦逃走。”
“追啊,把它打下來。”
“大人,前面的戰況不允許我們分散兵力,而且,在我們抓牛人的時候,曾裕權也跑了!”
“什嘛……”
藍域的這次侵略戰,就如同射出去的箭、潑出去的水,怎麼都無法回頭了。既然到了這一步,那硬著頭皮也要繼續打下去。
隕石雨的攻擊,終於告一段落,在被碎片和爆炸殘骸佈滿的星際空間,20萬艦隊大軍已經悉數到達,隕石雨的攻擊,讓本來整齊的陣列分散的七零八落。
隨著“隕石牆”越變越薄,撥雲見日一般,比諾星系的面紗被層層揭開,展露在眾人眼前。
“2戰術,出擊,注意接應無疆。”明薩羅在最後一道隕石牆化作雨點知識下令。比諾星系共有23個大行星,其中18個固體行星,被偽裝成地面大型駐艦場地已經開啟它的圓形出口。好似突受驚嚇的蝙蝠從山洞中狂亂飛出,無數的碟形飛艇離開巢穴,向著被隕石牆打散成七零八落的藍域艦隊而來。
這些碟形飛艇,每一條都如同一部小型戰艦。5000艦艇一組,負責攻擊一條戰艦。
“他們居然藏了這麼多飛艇?”穆雷看著蝗蟲群一般從各個行星陸續飛來的卡蒙艦艇,感覺有點頭大。
“比爾防線的佈防,恐怕是他們故意洩漏給我們的,他們的目的,是在防線之前就消滅我們。”這是衛然在看到飛艇大軍烏壓壓的衝過來時的頓悟。
“所有戰艦後撤,自己找最近的戰艦組陣。別讓飛艇鑽了空子。”
兩個指揮官都看清了卡蒙人的意圖——利用隕石雨打散陣型,運用艦艇的數量優勢攻擊戰艦來取勝。
最前沿的戰艦,已經被艦艇團團包圍,艦艇在導彈雨之中翻飛躲避。戰艦卻如同一頭受傷的雄獅,流落在無處藏身的草原之上,飛艇就好似那些煩人的禿鷲一次次的撕扯著雄獅傷口的肉塊。
冷心的艦艇,在平祖關被打壞後先行撤回,所以他也成為為數不多的奪關之戰生還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