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揚面露失望,不過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於是試探的問道:“如果造假,可行性多大?”
“幾乎不可能!出生之前,植入長壽基因可不是瞎注射的,必定要檢測DNA。出生之後,所有內智免疫的執行邏輯也是要靠DNA。不存在這種技術,能改變一個人全部的DNA。”
“那有沒有可能,在文字性報告上造假?”
"這倒是有可能,但也不足以掩蓋DNA的事實。要知道,內智免疫無時無刻不在工作,上傳的異常和啟動外設操縱儀無時無刻不用到宿主NBA,這可是容不得看玩笑的,也容不得造假。"
看著李名揚的表情慢慢變得失落,主任也不捨的令這位昔日的的領袖完全喪失信心,便決定給他最後一絲希望。
"但這不排除最後一種方式:無論是微型奈米機器人和外設操縱儀都只是一種機械,假設人為干預了內環境中執行的微型奈米機器的執行邏輯,將某個DNA鏈路強行翻譯成嚴格對應的另一條鏈路,那所有顯現出來的結果都是那條偽裝的DNA,足以騙過外設操縱儀。"
李名揚在聽到這番理論之後先是滿臉希望,隨即又滿滿黯淡。
"你不用安慰我了,微型機器人的生產屬於最高文明機密,連元首都無權左右的地方,我還能調查什麼呢?"
回到住所的李名揚又收到一封郵件,內容是關於前任科技理事長司徒宏展的失蹤猜想:當天科研中心的監控訊號離奇丟失,而用於緊急滅火的乾粉滅火器少了一個,房屋的角落,並沒有火災發生的痕跡,火災預警系統也未監測到任何異樣,但房間的角落,卻發現有乾粉噴灑過的痕跡。
沒有火災的情況下,居然使用乾粉滅火器,目的是什麼?推論又一次超出了自己一個小小議員的調查許可權,但郵件卻並未止步於此,反而為推論揭發了一個強大有利的作證資訊:先前郵件中傳送的受力驗算和映像資料全部出自已經失蹤的司徒宏展之手。
李名揚讀霸之後掩面沉思,如果手裡不留張底牌,就這樣把這些資訊傳播出去,那自己的性命馬上就會危在旦夕。如果不傳播,就失去一個趁亂去宣揚自然凋零理的機會。在生命和真像之間到底該如何抉擇。
思來想去,李名揚三天夜不能眠。直到通訊器再次想起內環境監測科主任的電話。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如果想論證的話,其實不必非得透過微型機器人生產廠家,還有另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一聽還有另一個辦法,李名揚激動的險些跳起來。
"直接獲取元首的DNA,與他外設操縱儀的識別結果相比對,便能論真偽。"
"開什麼玩笑,元首哪裡是我們能隨隨便便接觸的,這比調查微型機器人生產廠家還難!"
"是不能隨便接觸,但那時在以前。現在,難道你沒有發現,整個文明開始出現一個新興職業?你如果相繼續查,就要放棄你議員的身份和你的所有。我只是告訴你有這個可行性,去不去做,決定權在你。"
李名揚思來想去,到如今除了這個議員身份,自己還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於是用同樣的一段話,向所有的信徒傳送了一個通知。
"致所有還致力於提倡自然凋零的同胞:由於本人近期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足以決定整個組織的走向的事情!所以,近2個月對於各位的來信不能一一回復,但渠道還會繼續保留,支持者依舊可以來信。等事情處理完,本人將繼續閱讀,到那時,我們說不定大事可成!"
信奉自然凋零的人,在這個光輝的前景面前,更願意翹首以待。而曾裕權卻認為,這個被自己選擇做傀儡的人此時正需要時間做強烈的心理掙扎,也願意等他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