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想到已經死去的武思月,又想想穆齊遠現在的心境,頗覺感同身受:“那硯修是怎麼說的?”
武念想起穆硯修的態度:“他雖然說的話不多,但是很堅定,他反對這種做法,也建議爺爺不要去跟穆硯臻說。”
吳月忍不住嘆氣:“我倒是覺得硯修這麼說也沒有錯。你之所以覺得這樣不好,主要是考慮奚珈,加上這個事情你問心有愧,覺得今天這個情況是你造成的,你自然覺得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那一步。”
確實,整個晚上武念簡直快要被自己的內疚自責壓迫的說不出話來,更何況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所謂的中立立場。
武念喃喃道:“媽媽,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你聽硯修的吧,如果情況真的到了那麼危急的時刻,我相信你們會拿出一個章程的。”吳月停了一會:“我覺得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你和穆硯修的看法也會不一樣的。”
是啊,現在正是因為他們覺得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又或者說她和穆硯修都還在努力,希望能出現一個奇蹟。
武念點點頭:“其實如果現在能找到奚珈的話,說不定穆硯臻一高興,哪怕奚珈不會治病,他的病也就這麼好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吳月點點頭:“你還是跟著硯修好好想想怎麼去找奚珈吧。”
說到這個武念就十分沮喪:“媽,我覺得你說的對,我這腦子真的鬥不過梁羽綺,我明明就知道奚珈一定是被梁羽綺那個女人藏起來的,但是我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吳月就安慰她:“這個也不能怪你。一個人要是有心藏起來,哪裡那麼同意被你們找到?不過,我倒是覺得以梁羽綺的個性,只怕她會自己冒出來。”
武念覺得奇怪:“媽,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這個時候梁羽綺為什麼會自己冒出來?”
吳月也只是猜測:“你說現在就算有魏和平的指證,但是奚珈不出面,沒有證人能證明是梁羽綺指使魏和平綁架,她現在可不是逍遙法外?”
“是啊。”說起來武念也覺得十分鬱悶:“明明穆硯臻已經讓那魏和平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但是沒人證人,我們現在拿梁羽綺也沒有辦法。”
吳月點點頭:“這說明梁羽綺很聰明,現在如果她把奚珈藏起來,奚珈又是個失憶的,她真是萬無一失了。但是有時候這種聰明人心太大,總會自己找死的。”
武念有點明白:“你是說梁羽綺會自己忍不住蹦出來?”
“這個我倒是不敢肯定。”吳月皺著眉頭:“看她在穆家花了這麼多心血,現在既然警察拿她沒辦法,難道她就甘心一輩子這麼躲躲藏藏的?”
愛慕虛榮,試圖攀附權貴的女人,真的能耐得住寂寞嗎?
武念雖然覺得自己老媽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很發愁:“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但是這不是穆硯臻的病等不了嗎?他現在成天提心吊膽的,就怕陸奚珈在外面再遇到壞人。”
吳月點點頭:“硯臻這孩子心細,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你讓硯修好好勸勸他,至於你,萬一那梁羽綺要是丟什麼餌料出來,你可千萬要忍住,這次不能再上當了。”
武念急忙點頭:“媽,我知道了。我這次一定會跟你們好好商量,不會自己做主的。我也不會再上樑羽綺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