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對著武念不說是怕武念聽了思想走的更偏,但是對於穆齊遠把梁羽綺再次接進家裡來還是有些微詞的。
既然是一家人,又是性命攸關,偶爾耍心機耍手段也能理解,但是貶低武念給梁羽綺抬轎的事情她可不能同意。
吳月就笑著摸著武唸的頭:“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你要是真的心裡想開了,能為了這事一次一次跟你爺爺爭?”
穆齊遠知道上一次還是自己去武家把武念接回來的,臉上也有些尷尬:“這個事情硯修真的跟我說了好多遍,我呢,有時候說話真的是不注意,但是武唸啊,你要相信爺爺沒有真的老糊塗,我心裡是有數的。”
吳月點點頭:“穆老,你也別怪我多事。這正是因為是一家人,我才覺得把膿包挑破了才好。這以前的事情,武念是樁樁件件放在心裡,又怕人家不相信她……”
“吳月,你不用說,我心裡清白著。”穆齊遠連忙擺手:“權宜之計,我也是沒有辦法。”
正說著,黃醫生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吳月見了也就不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梁羽綺馬上就下來了。
而梁羽綺看見吳月還在,臉上神色變了又變,笑著說道:“爺爺,家裡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穆齊遠心裡倒是不住苦笑,女人們耍起心眼來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聰明。這梁羽綺就是看見吳月和武念在,這話反而說的更加親暱,偏偏他還不能反駁。
他只能點點頭:“好,辛苦你了。”
吳月也不生氣,看著武念:“既然梁小姐是醫生,為了硯臻的病費力勞神的,她要走你作為硯臻的嫂嫂,理應當去送送。”
武念本來不想去,吳月卻瞪著她,示意她去。
梁羽綺見了就笑著說道:“沒事,大家都是熟人了,不用客氣。”
武念聽了心裡火氣一陣又一陣的拱上來,她猛地站了起來對著梁羽綺說道:“來者是客,我當然要送送。”
梁羽綺也沒有掩飾內心的鄙視,笑的很淺:“那就麻煩你了。”
吳月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直搖頭:“我這個女兒,真的是一點心計都沒有。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
穆齊遠嘆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基本面子上的東西,我現在是沒有資格計較的。”
吳月微微皺眉:“這個梁羽綺倒是真的一點都不安分,當著你的面也這麼囂張嗎?”
“有時候還好,但是武念前段時間心情也不好,”穆齊遠不偏不倚:“兩個人一見面就吵。”
吳月點點頭:“我估計武念這個孩子是先挑釁的那個,她完全沉不住氣。”
穆齊遠笑著說道:“但是你放心,我心裡清楚著。硯修才真的擔心,只要梁羽綺挨近武念,他就不舒服,好幾次吵著鬧著要趕梁羽綺走,一直跟我吵。”
這話倒是打消了吳月的擔心:“這吃一塹長一智,硯修這樣我倒是放心了。老爺子,你放心,兒女們都大了,最後總能體會你的心情,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