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臻怎麼也沒想到穆齊遠竟然真的不經過他同意把梁羽綺叫了過來,此時急怒攻心,他頭痛欲裂。
梁羽綺見了就連忙安撫到:“穆硯臻,我知道你的病不能動怒,你相信我,我無論如何都會進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滾,把你的髒手拿開。”穆硯臻怒視著她。
梁羽綺就溫聲說道:“硯臻,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我也的確有些事情做得不夠妥當,但是如果你真的恨我,想報復我,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怎麼來對付我呢?”
穆齊遠也勸到:“硯臻,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先把病之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保證,你病好了之後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
穆硯臻氣的直喘氣:“如果我死了,你自然不用再強迫我做任何事!”
“硯臻!”穆齊遠忍不住一陣心痛:“難道在你心目中,爺爺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寧願自己去死,寧願我我的命給你,我也不願意你受到任何商量。”
想不到這個穆硯臻都這樣了,還對自己如此牴觸。梁羽綺恨得直咬牙,但是這個時候似乎一下子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她突然按住穆硯臻的手:“穆硯臻,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卻想不到你這個人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生死大事面前,你又何必矯情?”
“你這個蛇蠍女人,終於露出真面目了?”穆硯臻艱難的挪到床頭:“你給我立刻滾出穆家,現在就給我滾。”
“我不滾,我偏不滾!”梁羽綺似乎來了氣:“我偏要在這裡看著你,看著你如何被疾病折磨致死,然後看著陸奚珈回來痛不欲生!”
“你!”穆硯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穆齊遠一把拉住梁羽綺:“梁羽綺,你在說什麼?”
梁羽綺轉過頭朝他使了個眼色,暗示穆齊遠稍安勿躁。然後她又繼續對著穆硯臻挑釁道:“我說我就要賴在這裡看你慢慢死去,反正人家不是說了啊,誰活得久誰就贏了。而且現在最可憐的就是陸奚珈了,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受苦,她的未婚夫卻為了一點意氣之爭,竟然致自己的性命於不顧。”
“你還有臉說陸奚珈?”穆硯臻氣的想罵起來,卻馬上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如果不是你,奚珈現在會失蹤嗎?”
梁羽綺揹著穆齊遠笑的有些得意:“那可不是?我聽說奚珈還差點被一戶鄉下人給騙了。嘖嘖嘖,現在這世道這麼亂,也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在外面會不會遇到什麼問題?”
穆硯臻的眼睛像是要馬上噴出火來,但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的穆硯臻也是強弩之末了。
穆齊遠見了十分生氣:“梁羽綺,不要太過分了!”
梁羽綺卻仍熱對著穆硯臻,得意的眼神裡面有幾分真實的幸災樂禍:“如果你真的不行去世了,那麼陸奚珈就真的很淒涼了。又或許是幸運的,這輩子說不不定漂泊到什麼地方,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你,結婚生子,也很好,不是嗎?”
她這話一說完,穆硯臻再也只撐不住暈了過去。也難怪,本來就是重病之軀,被梁羽綺這麼一激,急怒攻心,不暈才怪。
穆齊遠見了大急:“硯臻,硯臻,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