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修一直在外面等著,見祥叔出來就立刻迎了上來:“怎麼樣,爺爺睡了沒有?”
祥叔不由得擦擦汗:“說要躺著休息一下,我看臉色很不好。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穆硯修嘆了口氣:“硯臻那脾氣你也知道,這會估計自己也氣的頭疼。”
這意思就是話說的太狠,爺孫兩都沒有臺階下了?祥叔不由得嘆氣:“哎,你爺爺做什麼事都是為了你們好,你跟二少說說,不要太沖動了。”
這到底穆硯修都懂,但是最近爺爺真的格外固執,他也十分頭疼:“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顧爺爺,其他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
祥叔點點頭:“還有你媳婦那裡,我看老爺子心裡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話不妥,內疚著呢。”
穆硯修心裡也是直嘆氣:“我知道了。”
回到房裡,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武念,穆硯修過去抱住她:“怎麼,還在想爺爺說的話啊?別一個人生悶氣啊!”
武念沒有回頭:“爺爺是長輩,我怎麼會生氣?我怎麼能生氣?”
穆硯修扭過她的肩膀:“還說沒有生氣,你看你都氣成這樣了,還說了氣話!”
武念這會心裡的確有些委屈:“我覺得爺爺有些話說的真的有些過分。難道我是那種會為了奚珈,就不顧穆硯臻性命的人嗎?還把梁羽綺做的那些事情說成是和奚珈之間的誤會,那是誤會能解釋的事情嗎?”
“我也覺得爺爺這話說的不對,但是你體諒一下爺爺,”穆硯修哄到:“爺爺這也是被硯臻的病逼的沒有辦法了,這才給自己找理由。”
武念還是覺得有些難過:“這很多事情的確是只發生在我和奚珈身上,爺爺或許是真的不相信我們呢。他一向來就喜歡梁羽綺,覺得她聰明又能幹,還差點給他生下曾孫呢!”
“你胡說什麼!”穆硯修立刻就打斷了她的話:“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爺爺也知道!”
武念卻高聲說著:“這只是你認為!誰知道爺爺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你是沒有看到當時梁羽綺一哭,爺爺立刻就認為是奚珈推的,他對奚珈都這樣,更何況是我!”
穆硯修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武念,爺爺鬧性子你也要跟著使性子嗎?爺爺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他怎麼會不相信我們而去相信一個外人呢?”
“怎麼不會?”武念心裡確實有些想不通:“你看爺爺現在還想讓梁羽綺來給穆硯臻治病呢!這不是相信是什麼?”
這話說的連穆硯修都有些無語:“武念,以我對爺爺的瞭解,他這絕對是因為著急上火,病急亂投醫,他真的沒有不相信你和陸奚珈的意思。”
其實就連穆硯修自己也覺得,穆齊遠這個想法真的是有些不可理喻。先不說那梁羽綺醫術到底如何,但是這個人可能比歐陽黎雪還恐怕,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這樣的女人再進來攪亂穆家的局勢。
武念這會心裡也亂的很:“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但是爺爺要是真的這樣做,我是阻止不了。你不是沒看到無論是於潔還是爺爺,都認為我這麼看梁羽綺是有私心呢。其實要是梁羽綺真的能治好穆硯臻,就是真的讓我們兩個離婚,我也……”
“武念!”穆硯修氣的站了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那爺爺又把我和奚珈當成什麼人了?”武念這會也有委屈:“當初要不是奚珈,是不是你和爺爺還想把那孩子帶回家養在我名下呢?你把我這個妻子當做什麼了?”
穆硯修不由得一陣心慌,抓住武唸的肩膀:“你就別胡說八道了,我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情?我當時也是不同意爺爺這麼做的!”
“那你們後來還是屈服了是不是?”武念想到陸奚珈為自己做了那麼多,就恨自己當時的懦弱自私:“不然奚珈和穆硯臻能為了我,想出那麼一個法子?”
穆硯修這會也是無奈:“當時我想跟梁羽綺去談把孩子拿掉,可是梁羽綺鬧得要死要活的,還要跳樓,爺爺見事情鬧成這樣,怕有個三長兩短的。硯臻絕對那樣下去也沒辦法,就想出了這個主意,我指天發誓我從來沒想到要把那孩子帶回家。”
武念卻有些灰心:“說來數去,還是梁羽綺段位高,我可還記得爺爺逼著奚珈去給梁羽綺道歉的事情呢。要是梁羽綺真的能治好穆硯臻,她耀武揚威就算了,只怕她又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穆硯修倒是十分堅決:“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同意的,硯臻也不會同意,我們不會讓梁羽綺來的。”
武念搖搖頭:“說來說去,最後我們都還是拗不過爺爺的,爺爺堅持要做的事情,最後一定會做的。”
“不會的,”穆硯修倒是瞭解穆齊遠:“你看剛剛硯臻都把話說成那樣了,爺爺就是再固執,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還逼著硯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武念今天心裡十分難受:“我是怕到時候在家裡我又會跟爺爺吵起來,我看不如這幾天我多去我媽那,免得爺爺看見我也不自在。”
說來說去還是有些生氣,穆硯修嘆了口氣:“你這會可不能回去。我公司事情多,硯臻的病也需要人照顧,爺爺這邊也需要你幫我看著!”
“我怎麼看得住的爺爺?”武念倒不是想在這個時候賭氣:“你也看到了,爺爺根本就聽不進去我們說話!”
“爺爺沒有你想的那麼不通情理,”穆硯修覺得武念有些過於緊張了:“我們都明確表示反對了,他也不會一意孤行的,你放心吧。”
武念雖然論智商和情商都比不過穆硯修,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事情不會就這麼過去的:“我會在家裡的,但是我們也要儘快找到奚珈。現在看爺爺這樣,已經是急的沒有辦法了。”
“現在梁羽綺不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嗎?”穆硯修想到梁羽綺就恨得直咬牙:“不管怎麼樣,順著於潔能找到梁羽綺的話,我們說不定還有些線索。”
他這點倒是比較相信武唸的直覺,尤其是在陸奚珈和梁羽綺的事情上面,她的直覺更是敏銳。
武念也在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你放心吧,家裡我會看著,於潔那邊我也會找人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