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綺就是怕到時候陸奚珈見到穆硯臻那張臉,會受到誘惑動搖,畢竟就光憑那張臉,自己不也是惦記了好多年嗎?
她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妒忌,擔憂的看著陸奚珈:“我就是擔心你受不了誘惑,那穆硯臻真的長了一張好皮囊,被他誘惑欺騙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還有一些名媛為了他自殺。”
陸奚珈聽了就睜大了眼睛:“真的嗎?他到底長得多好看?”
雖然心裡對穆硯臻恨得要死,但是想起穆硯臻那張臉,以及對她不假辭色冰山一樣的表情,梁羽綺心情十分複雜的說道:“我看,現在市面上流行的男明星都比不上他。倒是有一個叫楊洋的,長得跟他有幾分相似,但是穆硯臻身居高位,更加成熟一些。”
陸奚珈見梁羽綺此時臉上浮現出一種類似於迷戀的表情,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但是她偏偏又說不出來.
她連忙打斷梁羽綺的說話:“不對不對,你說的是他的外貌,但是一個人不可能就因為外貌吸引這麼多的女人吧?”
梁羽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陸奚珈,穆硯臻不僅是A市最有錢還是最帥的男人,這還不夠有吸引力嗎?”
陸奚珈莫名的不喜歡梁羽綺這個眼神:“錢啊外貌啊,這些都是很外在的東西,總不可能這些女人都這麼膚淺吧?這個穆硯臻心思如此歹毒,要是那些女人知道了,只怕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梁羽綺仔細打量了陸奚珈,發現她似乎不是在說謊,就意味深長的說道:“說不定就是因為你這單純善良,穆硯臻才動了心思,要把你娶回家呢。”
原來穆硯臻喜歡這種虛偽型別的,陸奚珈肯定沒少在穆硯臻面前裝善良裝純情,把穆硯臻迷得找不著北了。
不然以陸奚珈私生女的身份,她怎麼可能入得了穆家人的眼?
見梁羽綺臉上露出那種精明算計的表情,陸奚珈對梁羽綺的警惕心又浮上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梁羽綺身上總有一股令她覺得不安的感覺。
梁羽綺見陸奚珈目光似乎又變冷了,也就連忙收起自己的審視:“反正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以後慢慢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指望你一下子就完全相信我,但是你要記住,不管誰找你,你都要學會保護自己。”
這話倒是真的好想為陸奚珈著想,陸奚珈就有些感激的看著她:“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等我想起來了,我就去找你。”
這樣子,似乎是還沒有相信她,但是態度已經沒有那麼抗拒了。梁羽綺也不想急在這一時:“沒事,你慢慢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從那之後,梁羽綺幾乎每天都來菜市場看陸奚珈,有時候還經常幫陸奚珈帶吃的。
老闆看著殷勤的梁羽綺,悄悄問陸奚珈:“她是你什麼人?怎麼對你這麼好?”
陸奚珈看著不遠處的梁羽綺,她明明對這裡環境很不滿,不停揮手趕蒼蠅,但是看到陸奚珈就連忙露出一個笑容,雖然有些勉強。
她就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看她,一看就是城裡來的大小姐,我呢,跟村裡的村姑沒什麼兩樣。但是她非要說我是她朋友,說我是個很厲害的醫生,你說這事情稀奇不稀奇?”
老闆呵呵笑了兩聲:“人家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問問她為什麼對你這麼好不就知道了?”
陸奚珈苦笑了一聲:“她說是為了報答我外公對她的恩情,而且按照她的說法,她應該是我的閨蜜,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害我的人了。”
老闆為人圓滑,聽到這個事情就嗤笑了一下:“這麼說的話我才會覺得奇怪呢。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怎麼說家裡人或者親戚朋友總是不少吧?怎麼就會變成只有她一個人對你好?我看這個事情你自己要注意,不太對勁。”
其實陸奚珈也是這麼想的:“我醒來之後,就只有大姐他們陪在我身邊,而且為了給我治病,我大姐他們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這才是實打實,真真正正在對我好的,人,你放心吧,我不會被騙的。”
老闆就滿意的點點頭:“你這妮子不錯,有定力有眼光,我看你大姐他們知道了,心裡肯定高興。”
陸奚珈這會倒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她知道,王紅霞對她也不是毫無保留的付出,他們希望她嫁給王紅剛,
但是陸奚珈想著,人和人的感情是在相處中昇華的,她相信到了最後只要她不願意,王紅霞夫妻兩個也不會勉強她的。
她就看著老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給我工作。”
老闆擺擺手:“這是你自己勤快,你看你來了之後我生意都好了不好,說起來你還幫了我不少,我要感謝你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在一旁的梁羽綺心裡早就翻了無數個白眼,這個陸奚珈真的是腦子不開竅,不說別的,至少現在跟著她走就不用每天在這個地方風吹日嗮的受罪了吧?
可陸奚珈偏偏就是不跟她走,害的她天天過來陪她受罪。不過唯一值得梁羽綺欣慰的就是,陸奚珈現在看到她再也不會冷言冷語的,有時候還叫她回家吃飯,顯然是越來越信任她了。
武念從武家回到穆家,發現穆硯臻還沒有醒過來,頓時就有些奇怪,她問黃醫生:“怎麼穆硯臻這麼久了還沒醒過來?”
黃醫生也有些無奈:“二少中間倒是清醒過,只是這病時好時壞的,昏迷的時間比較長。大少和老爺子不放心,兩個人都整晚整晚的在這裡守著。”
武念一聽頓時十分自責:“我還以為穆硯臻已經醒過來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早點回來了。”
她正說著,穆硯修見她回來很是高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武念就責怪的看著他:“你怎麼不告訴我穆硯臻現在這樣了?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穆硯修現在一臉憔悴,嘴上的鬍鬚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剔了,少見的不修邊幅。武念見了十分心疼。
穆硯修就嘆了口氣:“你也是幫硯臻的忙,回不回來有什麼關係。也多虧有你,我們才知道梁羽綺已經把房子賣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狡猾,而且心思謹慎,一見魏和平不見了,就迅速閃人,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