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沉思了一下:“去找梁羽綺?她不會跟我們說真話的,那個女人的心機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我們可不能打草驚蛇。”
武念倒是沒有過於激動:“媽,我才梁羽綺是怕奚珈回來指證她,現在奚珈失憶了,她肯定不會著急對奚珈做什麼的。”
吳月倒是贊成武唸的看法:“話是沒有錯,但是萬一奚珈不在梁羽綺手上,我們這麼一去,不是打草驚蛇了嗎?反而讓梁羽綺知道我們沒有找到陸奚珈。”
這點倒是武念沒有想到的,也許是由於長時間對梁羽綺的恐懼憤怒,武念總覺得陸奚珈就是被梁羽綺帶走的。
她有些迫切的看著吳月:“媽,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去試試看。如果不找梁羽綺也好,我們就去她家附近,或者找人跟著她,我想她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吳月想了想:“你先別急,讓我想想怎麼辦。對了,你回來穆硯修知道嗎?”
武念點點頭:“我知道的,我跟他說什麼都會聽你的,他才讓我回來的。”
吳月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們沒有吵架吧?這個時候你不在家裡照顧爺爺,回來幹什麼?”
武念有些哭笑不得:“媽,都什麼時候了,我還跟硯修吵架啊?我回來爺爺也是同意的。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對付不了梁羽綺的,所以我就回來找你一起。”
吳月半信半疑:“找我一起?你為什麼不跟穆硯修一起?他才是你老公,出了事就回孃家,這可不是什麼好趨勢。”
武念嘆了口氣:“媽,現在穆硯臻舊病復發,穆家公司的事情都落在硯修身上,他又不放心我一個人,我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太痛苦了。”
吳月仔細觀察了武念一會:“你這次沒用衝動,沒用意氣用事,倒是知道跑回來找爸爸媽媽幫忙,已經算是有長進了。”
武念苦笑道:“媽,你們對我,也就只有這點要求了吧?是我太不爭氣了,總是給你們惹事。現在奚珈在外面吃苦受罪,我也什麼忙都幫不上。”
說道這個,吳月倒是沒有什麼好安慰武唸的,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武念自己惹出來的,誰都沒有辦法幫她。
她看著武念:“穆硯臻這次病的很嚴重嗎?醫生怎麼說?”
“我走的時候還有點發傻,我看著這樣下去,只怕會惡化也不一定。”武念很內疚:“要是奚珈在,我們也不用擔心受怕了。”
吳月仔細觀察了武念一下:“你是不是在家也不敢面對穆硯臻?”
武念點點頭:“雖然我知道穆硯臻本來就是這個脾氣,可是每次看到他冷冰冰的臉,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樣。”
其實在最開始知道陸奚珈為了就武念被眾人圍毆,然後還被武念弄丟了之後,穆硯臻看武唸的表情確實好像要殺人一樣,但是後來慢慢的穆硯臻根本顧不上武唸的情緒。
反倒是武念,從那之後幾乎不敢直視穆硯臻的眼睛,是武念自己極度心虛。
吳月摸了摸武唸的頭:“別想這麼多了,我們想想怎麼幫忙。穆硯臻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我想他心裡不會怪你的。”
武念皺著眉頭:“就算他怪我,我也覺得很正常,是我做的太不對了。”
事情關乎到陸奚珈,就不是小事了,在穆硯臻心裡陸奚珈就是一切,甚至比他的命還重要。她有時候做夢,夢裡穆硯臻對她都是橫眉豎眼的,看的武念膽戰心驚。
吳月想了想:“不如我們先派人去梁羽綺的房子那裡守著,看有麼可以什麼動靜?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們就上門去。”
武念點點頭:“這樣也好,免得打草驚蛇。”
吳月就看著武念:“你先跟穆硯修說一聲,你已經平安到家了,免得他又要照顧穆硯臻又要擔心你,兩頭受罪。”
武念立刻拿起手機:“我這就跟他說一聲,我估計他還在照顧穆硯臻,這會肯定也沒有睡。”
梁羽綺卻沒有像大家想象中那樣悠閒自得,現在雖然陸奚珈找到了還是個失憶的,對她暫時威脅不大,但是魏和平依然沒有訊息,她頭頂上簡直像是隨時懸了一把劍,又隨時會掉下來。
梁羽綺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李警官:“李警官,幾天過去了,魏和平還是沒有訊息,你們這下總算該出警招人了吧?”
李警官看了看審訊室的魏和平,停頓了一會:“是嗎?梁小姐,他是不是自己跑了沒有告訴你?”
梁羽綺憤然拒絕:“怎麼可能,他身上沒有一分錢,能跑到哪裡去?我看你們警察就是故意逃避責任,不想去找人。”
李警官搖搖頭:“這件事梁小姐你是真的誤會了。雖然魏和平暫時無罪釋放了,但他還是陸奚珈案件和你父親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我們怎麼可能放任他不見呢?”
“哼!”梁羽綺十分不滿:“說道我爸爸的案子,陸奚珈明明才是殺人兇手,你們為了討好穆家,竟然把這個罪名也栽贓到魏和平身上,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你們警察就是這樣昧著良心做事的嗎?”
李警官本來就對梁羽綺抱有十足的警惕心,這個時候梁羽綺打電話來,只怕來者不善。見梁羽綺不斷地拐著彎打探魏和平的訊息,李警官想了想,也決定給跟著梁羽綺繞一繞。
他笑著說道:“梁小姐,想必你知道你在你自己臥室裡找到一張銀行卡掉在地上,你當時懷疑是我們警方在取證的時候粗暴執法,我們上門要求去提取證據,你卻硬生生把指紋給抹掉的事情吧?”
梁羽綺冷笑道:“這種事情,現在當然是隨便你們怎麼說,那銀行卡就是你們弄掉的,有什麼稀奇?現在賴在我的頭上,你們不覺得有點好笑嗎?”
李警官笑著說道:“梁小姐你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們警方該背的鍋也已經背了,又怎麼會在乎一張小小銀行卡的事情?只是梁小姐就這樣與自己父親被殺的真相錯過了,這才是最令人遺憾的。”
梁羽綺心裡的不安再度湧了上來:“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找魏和平來做這個替死鬼,是為了故意噁心我,還是覺得魏和平好欺負?他為什麼要殺我父親?”
見警察不提魏和平的下落,反而一個勁的說梁思吉的案子,梁羽綺心裡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