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齊遠不同意:“不行,現在我們不確定奚珈是不是在梁羽綺手上,萬一奚珈是跟著那一家人一起走了呢?這豈不是給了梁羽綺可趁之機?”
武念這會急的簡直是六神無主:“這樣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現在的陸奚珈失去了記憶,就如同一個嬰兒,她的記憶,她的意識會被有心之人打上烙印,如果發生什麼意外,那麼無論對於穆硯臻還是陸奚珈,可能都是一輩子的遺憾。
穆硯修突然能體會穆硯臻為什麼被氣的當場發病,這實在令人痛徹心扉,平心而論,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愛人遭遇這樣的困境。
所以當穆硯臻被緊急送回來的時候,穆硯修看見已經昏迷的穆硯臻,心痛的難以描述。他嚴肅的看著黃醫生:“你給硯臻好好檢查一下,看看問題嚴重不嚴重。”
黃醫生點點頭:“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守著二少,不會讓他出事的。”
武念在旁邊恍恍惚惚的,內疚的無法自拔。
穆硯修握著她的手,感覺到武念全身都在發抖。他拉了武唸的手一下:“先別慌,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武念眼眶立刻就紅了:“什麼辦法?現在連奚珈的訊息都沒有了,我前面就一直做夢,夢見奚珈在外面遭遇不幸,原來是真的。”
穆硯修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會的,我們多派些人去找,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即使是穆硯修這會再也說不出吉人自有天相這種型別的話了,因為現在連他都無法說服自己。
武念看著一臉憔悴的穆硯臻,眼淚啪啪啪的留了下來,無論穆硯修怎麼哄都沒有辦法。
武念很自責:“我覺得我對不起陸奚珈,也對不起穆硯臻。你說穆硯臻現在心裡是不是已經恨死我了?”
穆硯修拍了拍她的背:“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硯臻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得在旁邊幫他撐著。”
武念聽了,就緊緊的抿住嘴唇,只是不停的流淚。
穆齊遠擔心的眉頭全部皺著一起:“這孩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他覺得心裡十分不安,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對穆硯臻的病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黃醫生也難得有些不安:“這次發病比上次嚴重,但是二少好像不完全是頭痛昏迷,我看他眼球似乎在轉動,可能是深度夢魘。”
此時的穆硯臻,一定覺得自己是沉浸在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裡。穆硯臻是個無神論者,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堅信自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直到他遇到了陸奚珈,直到陸奚珈告訴他,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死神一次又一次與陸奚珈擦肩而過。
這次穆硯臻夢見自己十分憤怒的質問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似乎是死神的人:“為什麼,既然你們讓她重生,為什麼你們還要讓她遭受那麼大的痛苦?”
死神笑的很肆意:“這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陸奚珈既然能夠如此幸運,重新獲得新生,那麼她必然要承受常人不會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