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兒子見兩個人十分著急,就點點頭:“放心,我們留一個聯絡電話,到時候有什麼事我打電話給你們。”
穆硯臻看著王醫生:“王醫生,如果那一家人回來,或者跟村子裡聯絡,麻煩你告訴我嗎。這個手機留給你。”
王醫生一直推辭:“不用了,不用了,你們跟村子的兒子聯絡就好了,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他的。”
見王醫生一直不肯收,穆硯修就笑著說:“硯臻,沒事,到時候讓阿明他們留在這裡,採購一點物資給鄉親們,還要感謝王醫生救了奚珈的命。”
村長兒子和王醫生本來就知道這兩個人來歷不凡,又見穆硯修出手闊綽,心裡既詫異又有些感動。
穆硯修見了就按著王醫生的肩膀:“我看你們這裡進出也不方便,到時候如果需要,我願意出錢幫你們把路給修通,這樣以後對你們發展也有好處。”
穆硯臻就把陸奚珈的照片放在村長兒子手上:“如果看到她,麻煩你一定要儘快跟我們聯絡。”
村長兒子知道這兩個一定是富貴之家,態度更加客氣:“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放心,我一有訊息會立刻告訴你們的。”
穆硯修又對著阿明說:“你等會去看看,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都記下來,以後好報答這裡的鄉親。”
穆硯臻突然又問道:“你們一般去市裡,都去哪家醫院?”
王醫生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得等他們打電話回來了。”
這裡村民經濟條件一般,不會選擇很貴的公立醫院。如果小診所的,確實沒法預料。
穆硯臻皺眉緊鎖,滿腹的心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硯修站在穆硯臻旁邊勸他:“硯臻,既然現在確定奚珈沒有事,我們不如先回去,整理一下,去B市找找陸奚珈。或者,不管怎樣,王家人總要回來的,不是嗎?”
穆硯臻沉默了一會,這才點點頭,等穆硯修安排好一切,回到了穆家。
他一到家就回了房間,也沒有多說什麼。
穆齊遠和武念看著穆硯臻的背影,十分擔憂的看著穆硯修:“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有沒有奚珈的訊息啊?”
穆硯修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訊息倒是有一點,應該就是陸奚珈,只是我們沒有見到人。”
武念頓時就急了:“怎麼叫沒有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趕緊說啊!”
穆硯修拉她坐下,對著她和穆齊遠說道:“我們今天早上發現了那個村莊,等我們到的時候,村裡救起陸奚珈的那戶人已經走了,說是送奚珈去城裡治病了。”
“那你們怎麼確定那就是奚珈呢?”武念不解。
穆硯修搖搖頭:“奚珈被送進城裡之前,村裡的醫生給她開了藥,所以大概判斷出來,就是陸奚珈。”
穆齊遠還是不太明白:“那這家人去了哪裡?我們不能想辦法聯絡他們嗎?”
穆硯修又是苦笑:“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個村子,窮的整個村子只有村長兒子有個手機,還有村頭的小賣部有電話,其他村民都不用手機。”
“那他們怎麼把奚珈送進城裡呢?”武念很擔心:“難道走路嗎?”
穆硯修不住嘆氣:“要是走路還好呢,這樣的話我們還能追上去。偏偏就是他們撿了一部破爛的拖拉機,晃晃悠悠的進了城,我們根本追不上。”
穆齊遠心裡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至少知道奚珈沒有性命危險,這已經是天大的好訊息了!那救奚珈這家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說能夠熱心腸救人,應該不算什麼壞人,但是鄉下人很多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無法以常理來揣測。
穆硯修就把在村長兒子那裡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他們:“村裡的人都說這兩口子人很好,心地善良,與人為善。一個傻子弟弟,也不離不棄的帶著。沒有自己的孩子,男主人很大度,對老婆很好。”
他這麼說穆齊遠稍微放心了一點:“鄉下人,能做到這樣,也算有情有義,不錯了。”
武念內心十分失落:“那我們現在完全找不到這一家人嗎?”
“是的。”穆硯修也很無奈:“村裡的人都說只能等他們一家人打電話回來,否則是沒有辦法的。”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會還有人沒有手機?”武念十分鬱悶:“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出發就找陸奚珈?反正都在國內!”
穆硯修還沒說話,穆齊遠就揮揮手:“暫時不要,還是先派人出去。他們既然是帶奚珈去看病的,最終去的就是醫院,我們先派人去醫院找,總能找到的!”
只要知道陸奚珈還活著,被好心人救了,這已經是天大的好訊息了。
穆硯修也覺得這樣比較好:“如果我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反而會浪費時間,還不如先做好充足的準備再去。”
武念又問:“那個醫生有沒有說奚珈現在怎麼樣了?情況還很嚴重嗎?”
“還是很嚴重,否則村民窮,小病小痛的,是不會捨得去城裡的大醫院的。”穆硯修說著。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武念更急了,她覺得穆硯修這說了跟沒有說一樣。
穆硯修回想著王醫生說的話:“他說奚珈被撿回來的時候,臉上也劃傷了。身上沒有一塊好的,最重要的是發燒燒的非常厲害。”
“那怎麼辦?”武念感覺這比她自己受傷還要揪心:“醫生給她治好了嗎?”
穆硯修就安慰她:“說是吃了一副草藥,高燒退下,但是內熱很嚴重。醫生就建議王家人把奚珈送到城裡的醫院去,應該是性命無憂的。”
穆齊遠想起陸奚珈自己也是個醫生就一陣唏噓:“這孩子如果不是昏迷不醒了,哪裡用得著這麼折騰,自己就能給自己開藥吧?”
他認識奚珈也好幾年了,在治病救人方面就沒有失過手,連穆硯臻的病都能治好,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卻沒想到,她自己會淪落到生死垂危的境地。
穆硯修這會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穆硯臻情緒不穩定,家裡所有事都落在他身上,他即使擔心憂慮,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他安穩他們道:“相信我,,陸奚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武念喃喃的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奚珈會受這麼多的苦。”而這一切她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