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臻遲疑了一下,又說道:“爺爺,你好好開導哥,他最近心裡壓力太大,才會去喝酒。”
穆齊遠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兩兄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什麼事都喜歡悶在心裡。等他醒來,我好好勸勸他。”
穆硯臻點點頭:“那我就先回醫院了,奚珈一個人在那邊,我怕她忙不過來。”
穆齊遠就連忙說道:“趕緊去,不要讓奚珈一個人累著了。”
祥叔安頓好穆硯修之後,下來看著穆齊遠:“老爺,我看著這大少爺喝的真的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被人抽了筋一樣,失魂落魄的。”
穆齊遠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剛才穆硯臻說的話,也就沒有在意:“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壓抑了,你給他煲點湯,補一補,我看著最近也是累得夠嗆。”
祥叔也覺得是這樣:“臉都瘦了一圈,可見這心裡有多傷心難過。我看看躺在床上就立刻睡著了,我們不吵他了,讓他好好睡個覺。”
這邊陸奚珈讓人仔細清理了一下武唸的病房,她指著隔壁的床:“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弄髒了,麻煩你幫我把那張床都換了,我怕不乾淨,影響病人。”
護士立刻就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剛剛進來看見地上的紅酒瓶,她就有些膽戰心驚的,不知道穆硯修怎麼會把病房弄得這麼髒。
陸奚珈有些厭惡的盯著對面的床,又讓護士把病房裡裡外外能換的東西都清理了,其實她恨不得幫武念換個房間,這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齷蹉了。
她一邊幫武念清洗著臉,一邊說道:“武唸啊,你再不醒來,老公就要被壞女人搶走了,不要再睡了知道嗎?”
雖然武念沒有說話,陸奚珈還是一邊幫她擦身子,一邊說道:“知道你最愛乾淨了,我幫你全身好好換洗一下,香香的,所有的晦氣就都沒有了。”
雖然他剛剛臭罵了穆硯修一頓,可是想到梁羽綺這個禍害是藉由她才進到穆家,武念還好心好意邀請她參加自己婚禮,梁羽綺卻還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簡直喪心病狂。
她此時對武念充滿了內疚:“武念,這件事你怪我吧,我也有錯。只要你醒來,你要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武念仍然昏睡著,無喜也無憂。陸奚珈卻是眼眶發紅,武念那麼喜歡穆硯修,要是醒過來之後發現這件事情該有多難受啊。
梁羽綺站在病房外面,看見護士在不停的從裡面搬東西換東西,而裡面似乎只有陸奚珈一個人,無論是穆硯臻還是穆硯修都不在。
當她看見護士竟然把他們昨天晚上睡得床也搬了出來之後,頓時就有些咬牙切齒的:“你以為把床扔了就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了嗎?陸奚珈,我告訴你,想得美!”
梁羽綺一臉陰霾的盯著武唸的病房,恨恨的轉身去看梁思吉。
護士一見她進來,有些意外:“梁小姐,你來了?要不要我先出去?”她有些猶豫呀不要告訴梁羽綺,陸奚珈已經進來過的訊息。
誰知道梁羽綺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護士見了也就繼續收拾著病房裡的器具,不再理會梁羽綺。她做完自己的事情,正想出去,梁羽綺卻突然拿起包:“我回一趟家,你幫我好好照顧我爸爸,出了什麼事,我為你是問。”
護士有些焦急:“梁小姐,主治醫生說你今天有空的話過去找他一趟,有事情需要跟你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