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修的手停在半空中,過了一會才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梁羽綺的事情?”
武念沉默一會:“我醒來的那天,梁羽綺就來過我病房。”
“什麼?”穆硯修有些震驚,更加拿不住:“是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嗎?”
武念搖搖頭:“不是的,是第一次的時候。”
“第一次?”穆硯修完全不敢想象:“我看到你醒來之後才走的……”
“是的,”武念這會放到平靜了不少:“你擔心梁羽綺出事跑了出去,可是梁羽綺卻出現在我的病房,告訴我她懷了你的孩子,但是願意跟我做個交換,否則她就要搶走你。”
穆硯修急了:“她胡說,我根本沒有要跟你離婚的意思。”
穆硯臻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她有什麼值得你交換的?”語氣充滿了諷刺,彷彿在說,你怎麼就能蠢到被梁羽綺忽悠?
武念這個時候也不在意穆硯臻的冷嘲熱諷了:“因為我從樓上摔下來是她推的!她怕我指證她,就用這個做為交換條件。”
穆硯修睜大雙眼:“你是說我們結婚那天是梁羽綺把你推下樓的?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們?”
他記得無論是他還是陸奚珈,都彷彿追問過武念這個問題,但是武念一直堅持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武念現在回想起整個事情,也覺得自己愚蠢至極:“我當時剛醒來,身體也沒有恢復,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加上我看你對她和她的孩子十分的上心,我很擔心,就答應了。”
穆硯臻仍然覺得不對勁:“那梁羽綺為什麼要把你推下樓?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嗎?”
武念苦笑著搖頭:“那天奚珈生病,我不放心,就回房去看她,結果正好發現梁羽綺在奚珈房裡。她把奚珈挪到旁邊的沙發上,自己打算跑到床上去。我還發現她在房間裡點了奇怪的香。”
“奇怪的香?”穆硯修不解:“她想幹什麼?”
武念笑的有些慘然:“我看她打算自己躺在床上,頓時就明白了,她大概是想讓人誤會她是陸奚珈。”
穆硯修還沒明白過來,但是穆硯臻倒是臉色鐵青:“她想得美!”
穆硯修頓時就明白了:“你是說她想誘惑硯臻?”
武念一動不動的盯著座椅靠背:“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當時陸奚珈已經不省人事了。我就說我要去告訴穆硯臻,結果梁羽綺就害怕了,一開始使勁求我,說是誤會。發現自己無法狡辯,就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穆硯修想到那個情景不由得一陣後怕:“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的狠毒?她後來還若無其事的回來參加宴會,甚至想讓人誤會是陸奚珈做的?”
武念現在已經自責到極點了:“都是我,是我太蠢了,才會一直被梁羽綺利用,是我害了奚珈。”
穆硯修這會不由的心疼的抱住武念:“我們一定能把陸奚珈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