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臻見陸奚珈嘴上說不是不信任穆硯修,其實話裡話外都不像以前那麼篤定,覺得這個事情他無論如何都要跟穆硯修好好談一下。
萬一到時候武念醒過來跟穆硯修鬧翻了,他和陸奚珈夾在中間可就左右為難了。
穆硯修在家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等到晚上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漆黑一片,他瞬間有些恍惚,以為自己還在醫院,就喊了一聲:“武念?”
等他反應過來開啟燈,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穆硯臻送回了家裡。
想到武念還在醫院昏迷,他連忙做起來迅速洗漱了一下,下到客廳穆齊遠卻叫住了他:“你這是要去哪裡?”
穆硯修猶豫了一下:“我想去醫院,武念在那裡,我不放心。”
穆齊遠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先別急著去醫院,硯臻說讓我好好陪你聊會天,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硯臻說的嗎?”穆硯修聽了就猶豫了一下:“他還說了什麼?”
穆齊遠就笑了一下:“你這個弟弟你還不瞭解嗎?他能一次多講兩句話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他說多少話?”
穆硯修想到穆硯臻,也就笑了一下:“我看他在陸奚珈面前話就很多,還經常鬧鬧小脾氣。”
穆齊遠今天心情好,就在泡茶:“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要是沉默寡言的,只怕哪天就被踹了。”
穆硯修見穆齊遠興致很好,竟然在泡茶,但是他卻內心不安,只想早點去見武念,就問道:“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
穆齊遠在對面放了一杯茶:“彆著急,你先坐下來再說。喝點普洱,解解酒。”
穆硯修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爺爺,我喝完這杯茶就走了。”
穆齊遠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悠悠的說道:“好茶也要好心境才能品,你這麼急衝衝的,能喝的出來這是那一年的普洱嗎?”
穆硯修愣了一下:“爺爺,我本來就不喜歡喝茶。”
“確實,但是你本來也不喜歡喝酒是嗎?但是你昨天還是喝了。”穆齊遠不緊不慢的說道。
想到今天早上醒來看見梁羽綺赤身裸體的在自己身邊的情景,穆硯修突然一陣難受:“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穆齊遠就擺擺手:“喝了就喝了吧,雖然我覺得在醫院喝酒是不對的,可是你這段時間一個人撐得辛苦,我們看在眼裡,能幫你的卻很少。”
穆齊遠有些內疚:“爺爺,我沒事的,我可以的。”
穆齊遠眼神平和的看著他:“你難得回來一趟,卻連鬍子都記不得刮,就又要去醫院,已經急成這樣了?”
是啊,急什麼呢?武念也沒有醒過來,陸奚珈更不會把她藏起來,自己這急急忙忙的趕過去不過就是因為心虛而已。
他看著穆齊遠給他再倒了一杯茶,苦笑到:“我還記得我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喝酒,也是紅酒,一杯我就立刻倒了,還是爺爺你把我扶回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