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德不悅的看著她:“那現在,我們難道要為了給玲珊報仇,把整個陸家都搭上你才甘心嗎?”
於潔瞪著他:“陸仲德,玲珊難道就不是你的女兒啊?還是,你以為地上這個賤人,她才是你的女兒?你到現在還護著她是嗎?”
陸仲德見於潔要說越離譜,呵斥道:“你給我住嘴,這是陸家,我說了算!”
於潔見陸仲德還是想把陸奚珈放走,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經完全斷氣的陸玲珊,把心一橫:“好,好,陸仲德,我也不指望你了,玲珊的仇,我自己報。”
說著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於潔迅速拿起旁邊的水果刀,朝陸奚珈刺過去:“我今天就殺了你這個賤人,為我的玲珊報仇雪恨!”
陸奚珈見於潔情緒如此不穩定,早就暗暗提防著,見於潔面目扭曲的朝她衝過來,就用盡全身的力氣往旁邊一滾,險險的避開了這一刀。
陸仲德見於潔已經完全失去理智,連忙讓助理拉住她:“把她的刀拿開,拿開,不要失去理智。”
當眾行兇,這可是要判死刑的,雖然陸仲德這個時候也很恨不得陸奚珈立刻去死,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可不想承擔這個罪名。
這個時候,陸小寶的聲音傳了傳了過來:“媽媽,你在幹什麼?”
於潔滿臉淚痕的坐在地上,聽見陸小寶的聲音,還有些恍惚:“小寶……”
陸仲德有些氣急敗壞:“保姆呢?人死哪裡去了?為什麼把小少爺放了出來?”
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怎麼能讓兒子看見?陸仲德現在一無所有,只剩這個寶貝疙瘩了萬一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現在想殺人的,就是陸仲德了!
保姆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老闆,這裡面聲音太大,小少爺根本睡不著,一直在哭。我剛剛想去給他衝奶粉,他就跑了出來。”
陸小寶走到於潔前面:“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壞人?”
說著陸小寶看著渾身失血,披頭散髮的陸奚珈,突然哭了出來:“這裡有鬼,有鬼……”
於潔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陸小寶抱在懷裡哄著:“小寶,小寶,不要哭,不要哭,媽媽在這裡,沒事的沒事的。”
陸仲德見了,氣的雙眼通紅:“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這種不相干的人幹什麼?我們還有小寶,不能為了一時意氣,毀掉小寶的人生!”
不相干的人?陸奚珈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陸仲德:“確實,我這種不相干的人,留在這裡也是礙你們的眼,何必呢?”
雖然早就知道陸仲德的嘴臉,但是當這個話從陸仲德嘴巴里說出來的時候,陸奚珈還是忍不住自嘲。她陸奚珈,無父無母,無依無靠,也許於潔說的對,她就是個天煞孤星,命中帶煞。
於潔像是要陸奚珈吃了一樣:“就算是礙眼,我也不能放過這個賤人,去,派人把下面的門給關了,我倒要看看穆家兄弟能怎麼樣。”
陸仲德覺得此時的於潔簡直蠻不講理:“就算他們現在上不來,等警察來了呢?我們還不是要把人交出去?你何必為了這一口氣,把事情做得不可挽回呢?”
於潔一邊抱著陸小寶,摸著他的頭,一邊惡狠狠的盯著陸奚珈:“仲德,你可別忘了,這個小賤種,從血緣上說起來,無論如何也是你的女兒。女兒做錯了事情,父母管教管教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