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修哪裡鎮定的下來,此刻救護車還沒到,陸奚珈又忙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不知道武唸的情況到底會怎麼樣,簡直要急瘋了。
他想去那天武唸對著武思月的墓碑說:“如果可以,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我姐多活幾年……”
穆硯修不住的摸著武念冰涼的手,默默的在心裡說道:“武念,如果你可以醒過來,我也願意少活幾年,只要你沒事。”
穆硯臻表情很沉重:“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我本來想上樓去看看你,結果一進來就發現武念躺在地上,然後我就報警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穆硯修就更加自責:“她說要進來看看你,我也沒多想,就讓她一個人進來了……”
陸奚珈估計武念至少摔倒了半個小時才被人發現,如果一摔倒就被人發現情況還可以制止,但是現在就連她也覺得有些兇險。
現在對於武念而言,時間就是生命,陸奚珈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必須儘快確定武唸的腦部受傷情況。
她故意擔心的說道:“也不知道武唸到底怎麼樣了,陸奚珈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急死人了……”
“是啊,如果真的是她的話,當然不會全心全意救武唸了。”
穆齊遠此時坐在沙發上,焦急的看著陸奚珈給武念做急救。一整天的宴會下來,已經年邁的他不由得露出了疲態。
武建此刻擔憂的幾乎脫力,他彷彿又看到小時候武思月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情景,喃喃的說道:“前幾天月兒還在跟我說,要是思月沒出事也該結婚了。我還在說她,說馬上就是念兒大喜的日子了,提這些傷心往事有什麼用。現在我們兩夫妻只要等著念兒跟硯修開開心心的,給我們生個外孫出來就好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誰知道,誰知道……”
武建有些難受的搖搖頭:“其實說起來,我和吳月最對不起的就是武念這孩子。從小就為了照顧思月的病,經常忽略她。有時候她姐姐欺負她,我們還要責怪她不懂事,難怪她總是說我們偏心。”
武建搖搖頭:“後來我看見她和硯修在一起,那自得的樣子才明白,她是真的找到自己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只有真正愛她疼她的人,才能讓武念發自內心的微笑。”
大表哥這個時候走到武建面前:“姑父,不如我們自己先把武念送到醫院去吧。”
大表哥看見穆齊遠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看那陸奚珈給武念看了那麼久,一句話都沒有,我怕耽誤武念治病的時機。”
穆齊遠見大表哥似乎對陸奚珈有些懷疑,就安撫他道:“不要著急,奚珈這孩子的醫術我們都信得過,現在先等等看奚珈怎麼說。”
話說出口,大表哥就覺得自己衝動了,武思月的事情一直是武建和吳月心裡的傷疤,不能隨意揭開。
當初他和吳月因為武思月的事情對陸奚珈產生過誤會,甚至還打過她,這件事讓武家夫妻對陸奚珈十分愧疚,此時更加不容許別人懷疑陸奚珈。
祥叔在一旁聽了頓時很不高興:“表少爺,話可不能這麼說。先不說其他人也有可能趁機溜進來,奚珈和武念情同姐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武穆齊遠倒是大概猜到吳峰想說什麼,他朝吳峰揮揮手:“我知道你是為武念好,我們現在去問問奚珈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