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著陸奚珈之後,穆硯臻總算吃到了來摩洛哥以來最正常的一頓飯。也許是心情變好了,穆硯臻吃的非常多,甚至還叫了一瓶紅酒。
陸奚珈有些鬱悶,連忙制止他:“不知道這是清真國家,不能公開喝酒嗎?”
穆硯臻沒有聽她的:“這是西班牙餐廳,我們又不是在外面喝。摩洛哥以前可是羅馬的酒窖,這裡的紅酒品質媲美法國,你可以一定要試試。”
不知道為什麼,陸奚珈看見穆硯臻臉上的得意樣就覺得有些煩躁:“你病已經好了嗎?誰準你喝酒的?”
“黃醫生也沒說不準喝酒,再說這兩年我也喝了不少,也沒見發病。”穆硯臻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的說道。
陸奚珈簡直為之氣結:“我累死累活把你救活,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身體嗎?”
穆硯臻趁機就給陸奚珈倒了一杯紅酒:“好了,是我錯了,這杯酒就當是我向你賠罪,可以嗎?”
陸奚珈一把推開:“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穆硯臻晃了晃酒杯:“也好,這酒我看還要醒一醒,你等會喝。”
陸奚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有些無賴有些流氓的男人是穆硯臻,她氣呼呼的,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你怎麼瘦了這麼多?穆爺爺他們怎麼樣了?”
穆硯臻對自己的話題避而不答:“我爺爺啊,這幾年幸好有武念哄著他,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只要跟武念湊在一塊就是想你,成天盼著你回家。”
陸奚珈想起武念和穆齊遠也覺得有些想念:“你回去告訴他們,再玩兩年我就回去了,讓他們不要掛念我。”
“哦,爺爺估計沒什麼事,就是我哥可能會不同意。”穆硯臻不緊不慢的說道。
陸奚珈遊戲奇怪:“這跟你哥有什麼關係?”
穆硯臻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武念說你不回去,她就不跟我哥結婚,還說要出來找你一起環遊世界,我哥都快急瘋了。”
“什麼?”陸奚珈有些詫異的看著穆硯臻,隨即想到穆硯修在武念面前吃癟的樣子,突然忍不住撲哧一笑:“真的嗎?武念怎麼還這麼任性?我還等著她給我生個笑侄子玩呢。”
穆硯臻見陸奚珈今天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也不由得看呆了,一下子竟然忘了繼續回話。
他覺得陸奚珈這兩年在外面一定玩的很開心,因為雖然臉因為長期旅行變得有些消瘦,但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容也格外輕鬆,看的出來是內心真的很快樂很寧靜。
見穆硯臻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自己,陸奚珈臉上一紅:“你在看什麼?不吃了我們就走吧!”語氣又恢復了冷漠和剛硬。
穆硯臻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喝了一口紅酒,然後讚歎道:“真的很不錯,你試試看。”
陸奚珈盯著他:“我對紅酒沒興趣。”
穆硯臻卻執著的端著杯子:“陸奚珈,我有句話一直沒有對你說,謝謝你。”他這條命是陸奚珈救回來的,這句謝謝也是理所當然。
陸奚珈見他說的認真,也就不再扭捏:“好吧,我接受了。”說著端起杯子小飲了一口,口感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