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修看見穆硯臻送陸奚伽出去,頓時黑著臉,想到上次被穆硯臻和穆齊遠訓斥,他也沒有直接埋怨陸奚伽,而是嚴厲的看著祥叔:“不是讓你照顧武小姐嗎?她怎麼不吃飯?”
祥叔非常委屈:“她不吃我也沒辦法啊,不然大少爺你去勸勸她?”
穆硯修皺著眉頭,讓他去哄小丫頭片子,這也太魔幻了:“開什麼玩笑?”
祥叔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他覺得穆硯修似乎也沒有那麼抗拒?
祥叔就苦著臉說:“武家小姐就一個人悶在房間裡哭,誰進去都不搭理,也不吃東西,再這麼下去,我估計只能給她打營養針了。”
穆硯修想到武念哭起來那無法無天的樣子就一陣頭痛:“把東西給我,我倒要看看這小丫頭是不是敢翻天了。”
祥叔把餐盤遞給穆硯修,直到穆齊遠走過來還張大著嘴巴,穆齊遠看他這樣有些奇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吃驚?”
祥叔望著穆硯修的背影:“大少爺竟然去哄武小姐了?他不會是去揍她吧?”
不能怪祥叔,因為穆硯修對待女人和孩子向來就沒有耐心,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年紀還是單身了。
穆齊遠聽了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在想什麼。他要是年紀再大一點,都能做人家叔叔了,不至於這樣為難小女孩的。”
祥叔也覺得有道理:“確實,大少爺也不像那麼狠心的人。我看他對武小姐倒是很關心,出門就叮囑我,中午還打電話回來問了呢。”
穆齊遠倒是有點奇怪了:“真的?上次他們見面不是還吵的天翻地覆,一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樣子。”
“對啊。”祥叔也對那個情景印象非常深刻:“簡直想把對方殺了的感覺,哎,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
穆齊遠有點好笑,家裡長期沒有女人小孩,偶爾來一個,連祥叔都變得緊張起來,生怕招待不周。
穆硯修推開房門看見武念還是蜷縮在床頭,也不大喊大叫,就是在那裡低聲抽泣,不由得有些心酸:“你還沒哭夠啊?你看看你那眼睛,都紅的發紫了。”
武念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抽泣著。
穆硯修把托盤放在床頭:“你就在這麼哭吧,就算你哭死了,你姐不能活過來了,你又何苦?”
見武念不答話,穆硯修就自顧自的說道:“怎麼,不信?哦,不對,不用等你哭死,我看你就能先把自己餓死。”
趕過來的祥叔聽到穆硯修說這個話,差點沒一頭撞到門板上:他們家大少爺果然不是凡人,就是哄人也是這麼牛逼哄哄的。
穆硯修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我要是你啊,就吃的飽飽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武念覺得穆硯修特別的囉嗦,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出去。”
見武念終於肯說話了,穆硯修總算鬆了一口氣:“我出哪去,這裡是穆家,我在自己家裡,還怎麼出去?”
武念覺得穆硯修又呱躁又無賴,嚯的一下站起來就要出去:“誰稀罕呆你們家?”
也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哭的沒有力氣,武念突然就往床前面栽去,穆硯修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你看你,就這樣,還想跟人置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