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臻覺得穆硯修簡直強詞奪理:“按照你這麼說,世界上的人死了,都要怪醫生沒有及時趕到?”
穆硯修有些訕訕的:“我就是隨口說說。”
“不,你不是隨口說說,”穆硯臻的語氣十分的冷厲,甚至還有一些失望:“你只不過是希望陸奚珈去死而已。”
“硯臻!”穆硯修有些詫異的望著穆硯臻:“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難道出了什麼事,不是你第一個就往陸奚珈身上推,恨不得她去死嗎?”穆硯臻語氣冰冷,語氣卻十足憤怒:“陸奚珈為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就可以全盤否定,一旦出了事,每個人都像惡鬼一樣的,只想讓她立刻去死,好滿足你們懦弱的愧疚心理。”
穆硯修張著嘴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發現自己此刻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似乎也無從反駁,因為在他心目中,陸奚珈確實一文不值。
穆硯臻冷冷的打量了穆硯修一眼,然後什麼也說,直接起身上樓去了。
也許是穆硯臻冰冷的氣場,又或許是穆硯臻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思考,客廳裡一片寂靜。
雖然知道穆硯臻也是看到武家夫婦對待陸奚珈的態度有所感觸,但是這絕對是穆硯臻對穆硯修最嚴厲的時刻了,穆硯修有些無法接受:“他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說我?”
祥叔搖搖頭:“大少爺,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受著吧。”
穆硯修暴怒:“你什麼意思?”
穆齊遠的神色也非常嚴厲:“什麼意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我昨天就跟你說過,不要預設立場。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在你眼裡,陸奚珈簡直就是原罪!”
穆硯修覺得今天怎麼每個人都要批鬥他似的:“那在你們眼裡,陸奚珈就是寶貝,我就原罪咯!你們為什麼老是為了一個外人,跟我做對?”
穆齊遠也站起來,冷哼了一聲:“外人?當然,陸奚珈對於你來說,真的就是一個徹底的外人,但是對於我和硯臻來說,卻不是這樣。”
這話確實讓穆硯修無法反駁,尤其穆齊遠還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尤其對於硯臻來說,那是她喜歡的女孩。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無數次了。”
穆硯修不服氣:“我也沒有說陸奚珈什麼。”
“沒說什麼?”穆齊遠簡直恨鐵不成鋼:“你連數面之緣的武念都可以袒護,唯獨對於陸奚珈,你真的毫無底線,毫無人情。”
說著穆齊遠也站了起來,招呼祥叔:“走吧,陪我出去散散步,我老頭子也覺得氣悶。”
穆硯修還想反駁:“我不是想維護武念,我只是看她可憐可以。”
“可憐?”穆齊遠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件事陸奚珈真的是冤枉的,她有多可憐?”
穆硯修一下愣住了:“怎麼會……”
“怎麼會?”穆齊遠冷哼了一聲:“反正在我眼裡,陸奚珈絕對不是那種心腸歹毒的女孩子,這件事情,就算真的是醫療事故,她也罪不至死。”
穆硯修也看著穆齊遠的背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有些武唸的看著武唸的房間:“你這個死丫頭,我不過是看你可憐,隨口說了一句話而已,現在倒是被害的眾叛親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