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黎雪有些不耐煩:“武思月,我覺得你有必要加強自己邏輯思維能力的培養和恢復訓練。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那是我助理疏忽,不是我故意撒謊,你要我解釋多少遍。”
歐陽黎雪的臉上寫滿不耐煩,這讓武思月徹底冷靜了下來:“算了,歐陽黎雪,我也不想跟你做無謂的爭論。我以後都不會吃你開的藥了,事實上,我已經很久沒吃了。”
歐陽黎雪冷冷的看著她:“你要是相信陸奚珈,隨便你,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不要哭著回來求我。”
武思月笑了起來:“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還有,你要跟我一起去穆家解釋那天的事情。”
歐陽黎雪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武思月:“武思月,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先別說我一再跟你解釋了那是我的無心之失,你這麼多年的康復成果,所有人都看的見,你就因為認識陸奚珈幾個月,就要否定我這幾年的治療成果嗎?”
武思月覺得歐陽黎雪簡直是強詞奪理:“我說了一碼歸一碼,新藥這件事上面,你的確撒了謊。”
歐陽黎雪驀地站了起來:“武思月,我不想跟你玩這種幼稚的遊戲。本來我對自己的治療成果非常有信心,但是今天過看到你之後,我覺得我確實需要對自己的治療方法做調整。”
“你?!”武思月看見歐陽黎雪諷刺的眼神,氣的說不出話:“歐陽黎雪,你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毀了陸奚珈和穆硯臻的一生,他們本應該是情投意合的一對戀人。”
“情投意合?”歐陽黎雪被激怒了:“武思月,你那隻眼睛看到他們情投意合了?我看著陸奚珈果然有兩把刷子,這才多久,已經幫你徹底洗腦了。”
武思月還想爭辯,歐陽黎雪卻拿起了包,居高臨下的看著武思月:“我勸你,少操心別人的事情。管好自己再說吧。還有,陸奚珈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不要隨便吃,小心出事。”
說著,歐陽黎雪看著武思月手邊那杯下了藥的茶,冷笑著走了。既然陸奚珈要擋在她的路上,那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
武思月,是你自己跳出來當替死鬼的,怨不得別人。
武思月見歐陽黎雪完全不顧臉面,氣的端起旁邊的茶杯猛喝了幾口茶,才慢慢平息自己的心情。
但是當她來到陸奚珈和武念住的地方,看見陸她們正在認真記錄藥品資料,那股自責又湧上心頭:“奚珈,是我對不起你。”
陸奚珈有些奇怪:“思月,你又怎麼了?”
武思月嘆了口氣:“我真是有點傻,隨隨便便就被歐陽黎雪糊弄過去了,害的你逼著穆硯臻退婚,我真的太笨了。”
這下武念也非常好奇了:“武思月,你到底在說什麼,顛三倒四的。”
武思月微皺著眉頭:“那天我回去之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就讓我媽找了歐陽黎雪給我新開的藥,這才發現,歐陽黎雪根本就沒有給我新開藥方。”
“什麼?”武念叫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歐陽黎雪說,她給你開的第四階段的新藥,抑制副作用完全是假的?”
“對!”武思月點點頭:“不僅如此,因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不好意思揭露歐陽黎雪,其實當初治療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們,這個治療方法有如此嚴重的後遺症。”
陸奚珈很吃驚:“她沒有事先告知你們嗎?”
武思月搖搖頭:“現在回想起來,歐陽黎雪完全是把我當做試驗品,在我身上試驗她的治療方法。”
武念氣的立刻跳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那天在穆家還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把我們當傻子一樣忽悠。走,我們找她算賬去!”
武思月連忙拉住了武念:“我剛剛已經去見了她。她完全不承認這件事,說是她助理弄錯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情,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武念氣的不行:“不要攔著我,我非得去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陸奚珈也一把拉住她:“算了,你現在去找她,無憑無據的,她肯定賴得乾乾淨淨。”
武思月也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歐陽黎雪:“奚珈,要不我們現在去穆家,跟穆硯修和穆爺爺把這個情況說明一下,揭穿歐陽黎雪的真面目。”
陸奚珈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穆硯修本來就一心相信歐陽黎雪,現在我們也沒有非常確鑿的證據,以穆硯修的個性,只怕會覺得是我們故意抹黑歐陽黎雪。”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她了?”武念覺得非常不甘心。
陸奚珈眼裡有著不容錯識的堅定:“不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趕緊把穆硯臻的病治好,到時候有了底氣,再來揭穿歐陽黎雪,效果比較好。”
武思月轉念一想:“不錯,奚珈說的對,只有這樣穆硯修才會徹底相信我們的話,讓穆硯臻徹底遠離穆硯臻。”
武念覺得自己都快要氣爆了:“我就說嘛,什麼超級學霸,完美繼承人,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完美的人,全是包裝出來的美女蛇。這個歐陽黎雪也太壞了。”
武思月想起了也非常氣憤:“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她的真面目了,這個女人心計深沉,我覺得關於穆硯臻這件事,她不會善罷干休的。”
武念不服氣:“她有什麼好不善罷甘休的?人家陸奚珈和穆硯臻兩情相悅,都是未婚夫妻了,被她插了這麼一腳,現在連婚都退了,她還有什麼臉來攪和?”
陸奚珈想起上輩子歐陽黎雪對穆硯臻轟轟烈烈的追求,這才覺出歐陽黎雪的心機。她這麼公開造勢,簡直是倒逼穆硯臻承認她的地位否則輿論的壓力對穆家而言,也非常巨大。
武思月也覺得生氣:“奚珈,要不你跟穆硯臻私底下先說說這件事?”她覺得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穆硯臻知道歐陽黎雪的真面目,對陸奚珈而言勝算就更大。
陸奚珈想起穆硯臻冷淡的表情,臉上就淡淡的:“算了,穆硯臻怎麼看歐陽黎雪是他的事情,我只負責治療他的病,其他私生活方面的事情,我無權過問,也不想多管閒事。”
武念急了:“這怎麼能算是多管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