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奚珈見他這樣就暈了過去,用腳尖厭惡的踢了踢他,見他真的毫無反應,這才恨恨的扔下手裡的棍子,走了出去。
外面守門的人此刻看到陸奚珈,不由的露出有些畏懼的表情:“小、小姐,你要走了嗎?”
陸奚珈揉了揉已經發酸的手,冷聲說道:“給他買些上藥和消炎藥,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死了。”說著丟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還有,注意一點,不要跟他說話,記住,是一個字都不要跟他說。”
守門人又驚又喜:“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說話。”
陸奚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為什麼不讓他跟韓煜說話呢,陸奚珈冷笑了一聲。
上輩子人生最後的一年,她每天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那時候的她,孤單絕望又害怕,
最渴望的就是有人能跟她說說話,讓她知道自己尚在人間。
有時候折磨人的並不是皮肉之苦,而是毫無希望的等待中,心理一日日崩潰的過程。
穆硯臻此時剛回到公司,一個人關上門,雖然他努力想將精力集中在工作上,但是阿明說的話總是在耳邊迴響,讓穆硯臻有些坐立不安。
這個時候,穆齊遠的影片電話打了進來:“誒,你這是在哪裡,冷冰冰的。”
雖然知道穆齊遠是明知故問,但是穆硯臻還是耐著性子說:“我今天有事,在公司。”
穆齊遠明顯有些失望:“哦,還以為你跟奚珈在一起呢。怎麼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你的第一個療程好像還沒有結束吧?”穆硯臻扯了扯領帶。
穆齊遠有些訕訕的:“上次不是你和奚珈說新藥進展的很順利嗎?我自願回來給你們做人體試劑,不可以嗎?”
“爺爺!”雖然知道穆齊遠是開玩笑的,但是穆硯臻語氣非常嚴肅:“齊家也拿了一個陶公的古藥方,你要不要去給他們試藥啊?”
“你說什麼?”穆齊遠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穆硯臻言簡意賅說道:“陸仲德走投無路就把奚珈外公給的藥方拿出來研製,自己弄不出來就賣給了齊楓,好像是關於心血管方面的。”
穆齊遠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個陸仲德,給穆氏供藥這幾年來,一直不上不下。本來就憑我跟陶孟的交情,也該多照顧他,倒沒想到,硯修一試探,倒是把他老底都給掀了。”
穆硯臻停頓了一會問道:“我本來想找齊楓把藥方買回來,但是奚珈不答應。”
穆齊遠思索了一會,問道:“你覺得那個藥方對我們穆氏衝擊大嗎?”
穆硯臻輕輕的搖頭:“無妨。”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即使有這個藥方的差距,他也有信心能追的上來。
穆齊遠也就放下心來:“那就算了吧,我猜陶孟也是為了讓陸仲德對奚珈好點才會給這個藥方。看在他好歹也撫養了奚珈幾年,就讓他得意幾年吧。”
穆硯臻本來也就是徵詢一下他的意見,穆齊遠在穆氏仍然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很多重大事情,穆氏兄弟都會跟穆齊遠彙報。
不一會,穆齊遠就嘆了口氣:“這樣,你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