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會決議透過的第二天,陸仲德就接到了A大的電話。
當電話那邊說學校決定開除陸奚珈,希望陸仲德過去處理這件事情了時候,陸仲德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停抖動,但是良好的商業素養還是讓他保持了剋制。
他得體的表示了自己的羞愧,然後說了解清楚情況之後會給學校一個交代,才把電話掛了。
一掛完電話,陸仲德就把電話摔了出去,太丟人了!
陸仲德這一生蠅營狗苟,就是為了能讓家擠入真正的豪門之列。
好不容易陸奚珈因為小時候的機緣,跟穆硯臻有了婚約,對方還願意踐行諾言,這讓陸仲德簡直覺得是天上掉餡餅,喜出望外。
現在陸奚珈的行為好像直接打了一巴掌在他臉上,打醒了他的美夢。
陸仲德氣沖沖的就要往學校去,他不能讓陸奚珈就這麼被開除了,不然她跟穆家的婚事就完蛋了,這是陸仲德絕對不會不會接受的。
於潔見陸仲德雖然被氣的渾身發抖,還是站起身來打算出門,連忙過來扶住了他。
於潔關切的問道:“仲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陸仲德一臉灰敗,想起於潔平日裡溫柔體貼,對陸奚珈也是視如己出,也就沒有瞞她,一五一十把學校打電話過來的事情告訴了於潔。
早就得到訊息於潔裝作第一次聽到的樣子,震驚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胸口,有些慌亂的說道:“這,這可怎麼辦?奚珈還這麼小,她才剛過了18歲的生日,這要是被學校開除了,以後的人生可怎麼辦啊?”
陸仲德看了她這樣,心裡更加煩躁:“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於潔一副內疚不已的樣子:“都怪我,看到奚珈小時候受了那麼多苦,總想多對她好點,補償一下她,有什麼事都順著她,這才讓她這麼任性,鑄下大錯。”
陸仲德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我得趕緊去學校,先穩住學校,不要開除她,其他的只能以後再說了。”
於潔心裡一驚,馬上拉住了陸仲德:“仲德,你剛剛說學校是因為子弟會的要求,才會開除奚珈的,這個子弟會是個什麼組織啊,怎麼權利那麼大?”
陸仲德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這個子弟會來頭可大了,基本上A市數得著的豪門子弟都在裡面,關係錯綜複雜,能量通天,A大能不緊張嗎?”
於潔聽了立刻緊張了起來:“仲德,照你這麼說,如果你硬要去讓學校不要開除奚珈,是不是就會跟這些豪門子弟作對啊?這些人,我們陸家現在可得罪不起啊!”
陸仲德一聽這話,頓時醒悟了過來,是啊,子弟會那些豪門,隨便一個都不是陸家可以得罪的起的。
學校能通知他而不是直接開除陸奚珈已經算很給面子了,現在要去更改這個決議,恐怕沒那麼簡單。
於潔見陸仲德遲疑了起來,知道自己的話湊效了,又故作遲疑的說道:“仲德,這件事只怕光憑我們是解決不了的,如果穆家能出手就好了。畢竟奚珈也是穆家沒過門的媳婦不是嗎?”
陸仲德聽了,心裡更是鬱悶:“別提了,你看陸家從開始到現在,對這件事情就毫無反應,我看穆家大少本來就不同意這個婚事,現在要是讓他們知道奚珈在學校惹下這麼大的事,說不定就直接退婚了!”
於潔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事情會有這麼嚴重嗎?這婚事可是長輩們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