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再三保證,秦素身體沒有大礙,很快就會醒來,夏毅辰才讓醫生離開。
看見秦素昏迷不醒,他心疼的要死,揚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明知道美子那邊在燒東西,還讓小素陪自己一起去,如果小素暈倒怨不得別人,最大的錯誤是自己。
何春香得知秦素入院,第一個趕來,沒進病房之前便像醫生打聽了秦素的身體情況,確定孩子和大人都沒事,才來病房。
進門就看見兒子扇了自己一巴掌,嚇得不輕,急忙走過去抓住夏毅辰的手,“孩子,你這是在幹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不愛惜,媽媽還愛惜呢。”
夏毅辰看了他媽一眼,他本人來說,對他媽媽以前對小素的所作所為意見很大,但又不能真的和他媽媽計較,站在原地繃著臉道:“你怎麼來了?”
何春香拎著一個保溫盒,將保溫盒放在病房床頭上,“小素住院了我能不來,這是我給小素準備的雞湯,等小素醒來一定餓了,給她喝。”
夏毅辰:“家裡廚房會準備食物,您就安心養病,小素的事情請您別插手。”
何春香心頭不是滋味,知道兒子這是記恨自己,“毅辰,我還不是擔心小素的身體,你對媽媽這麼冷漠,將我的心都搗碎了。”
夏毅辰道:“只要媽媽不打擾我和小素的生活,我自然是感激媽媽的。”
這話分明就是不肯原諒,要她滾蛋。
何春香知道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毅辰,我聽說小素暈倒的事情和美子有關係,這事你的和你爸爸好好溝通一下,威脅到小素和孩子的安全,必須嚴肅處理。”
夏毅辰道:“媽媽,這些事情都是夏家的家事,我會處理好。”
何春香見兒子是執意要和自己劃清界限,苦笑一下,“好吧,你好好照顧小素,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門孟長歌在病房門口等她,瞧見她面色不好,急忙關切的問:“小素身體不好嗎?你自己身體也不好,別擔心,急壞了身體我怎麼辦?”
何春香嘆氣,“毅辰這孩子是不肯原諒我呀!”自從上次在醫院,她差點強迫小素打胎之後,毅辰就沒和她好好說過話,更別說給她好臉色看,
“你們是母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別想太多,等毅辰想通了,以後感情就好了。”孟長歌見不得心愛的人難受,心疼不已。
何春香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瞧見夏永林帶著夏惜月來了。
夏永林愧對何春香,見面非常客套,“春香,怎把你驚動了?”
何春香沒有搭理夏永林,目光越過前夫投向站在後面的夏惜月身上。
夏惜月一雙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她對著何春香頷首:“何阿姨好。”
何春香不待見夏惜月,但是作為長輩,也不想顯得自己太小氣,嗯了一聲,對孟長歌說:“我們走。”
孟長歌是很不待見夏永林的,當著夏永林的面摟著何春香的細腰,宣示佔有性,大搖大擺的走了。
夏永林看著何春香離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和前妻這一輩子是徹底畫上句號了。
他嘆了一口氣,感嘆光陰似箭,他們都老了。
夏惜月以為她爸是在為秦素的事情嘆氣,含淚道:“爸爸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媽媽只是一時糊塗,沒想到釀成大禍,再說,媽媽也根本沒有傭人說的那樣詛咒嫂子,只是按照日本的習俗,燒點東西,紀念亡魂,絕無對嫂子不利的意思。”
夏永林繃著臉,嚴肅道:“你自己去和你哥解釋吧。”
夏惜月哭著一張臉,抓著她爸的衣角,“爸爸,您一定要給媽媽說說好話,不然我和媽媽就要被哥哥趕出家門流落街頭了。”
夏永林氣的一跺腳,“我還不知道要怎樣對你哥哥交代呢,管得了你們。”
夏惜月哭了,“爸爸,您不能不管我啊!”
夏永林難得看女兒那張哭兮兮的臉,轉身敲門。
夏毅辰剛剛送走他媽,以為他媽又回來了,心裡極為不悅開門道:“媽媽,您還有什麼事情?”
一看才知,是他爸爸,臉色更不好了,“爸,您怎麼來了?”
夏永林嚴肅道:“我聽說小素住院,便急忙趕來了,現在小素怎麼樣了?”
夏毅辰站在門口,擋住了夏永林看病房的視線,冷冰冰道:“小素已經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夏惜月站在她爸後面,伸出一個頭,含淚喊了一聲:“哥,很抱歉,我媽媽她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媽媽。”
夏毅辰面如寒霜,“夏惜月請你們立刻搬出夏家,在我回去之前。否則,我會親自來請你們走人。”
夏惜月嚇得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哥,不要啊!我們在這裡舉目無親,搬出去住哪裡?我還在上學,沒有薪水,沒錢養媽媽,你不能對我們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