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憲幾乎要瘋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交給謝宗全去做那件事,竟然被人察覺到了,那人還是向來與自己不對盤的尉遲慕。
他很難想象,接下來自己將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情況。德妃自從出宮後,就失去了蹤影,後宮那群聒噪的女人,還在想著法子鬧騰。前方戰事吃緊,自己東宮中,玲瓏還在等著自己的解釋。現在又告訴他,那批藥材又出現了狀況。
聯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過得如此憋屈,魏憲的心中湧出異樣的感覺,狹長的眸子微眯,現出些許危險,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設計好的,只是為了打壓他嗎?
魏憲一擺手,讓那個侍衛退下,旋即喚人,叫來緋月。
緋月進入殿中時,一眼望見魏憲微蹙的眉頭,快步走上前去,嬌聲道,“殿下,何事使你如此煩憂,可否與月兒說說?”說罷,女子伸出芊芊玉指撫上男人的眉頭。
一把將那玉手握住,魏憲抬眸望她,“本太子待你如何?”
緋月聞言一愣,繼而柔若無骨的附上男子的軀體,“殿下待月兒自是好的。”
大手在女子的身上游走,魏憲聲音微啞,“那便給本太子生一個孩子吧。”
緋月的嬌軀猛然僵住,雖然之前,她與魏憲盡享魚水之歡,但是每每行事完後,總有藥賜下。魏憲如今說出這番話,是緋月始料未及的。
“怎麼,不願?”見緋月久久不說話,魏憲聲音微揚。
女子的美目中帶了些水汽,急急地道,“怎麼會不願呢?月兒謝過殿下。”
魏憲輕哼一聲,隨即一把將女子攬住,大步流星走向床鋪。
共赴一番雲雨後,緋月身心皆是饜足,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男子結實的懷中,玉臂攬在他的腰間。
“月兒……”魏憲望著懷中的女子,輕聲喚道。
聽聞男子溫柔的低喚,緋月整個人與心都化作了一攤水,嬌聲道,“殿下……月兒累了……”
男人卻是低笑一聲,大手在女子的嬌軀上四下游走,有意無意地挑撥著她的敏感處,“你是何時入的相府?”
“恩……”緋月哪裡是魏憲的對手,渾身敏感的她邊躲避著男人的大手,邊嬌嗔道,“殿……殿下不是知道嗎?啊!別……別,月兒是十年前入的相府……”
“那你可曾見過有別的人,在本太子之前與緋煙接觸過?”
聞及“緋煙”二字,緋月心下一凜,頓時清醒了幾分。太子為何會突然提及那個女人?難不成他還惦記著之前沒有成功的那個計謀?
魏憲何等敏銳,察覺到緋月的僵硬,他探過身子,在女子的櫻唇上輕啄一下,旋即道,“我不過隨口一問,你這麼緊張做甚?罷了,睡吧。”說罷,男人將她擁緊了些。
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是男人顯然不想在這事上再多加停留,緋月只得作罷,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闔了眼簾,沉沉地睡去。
她不知,當自己閉上眼的那一剎那,魏憲的臉上便再無溫存,漆黑的眸子深邃得叫人心生寒意。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意,魏憲瞥了一眼懷中的人,嗤笑一聲,他就那麼一說,她居然真敢應下。
稍一用勁,魏憲從床鋪間抽離出來,稍作一番洗漱後,大步流星走出了宮殿,向另一個方向行去。
“夫人,您就別再這麼執著等下去了,太子殿下是不會到您這兒來的。”
魏憲前腳剛踏進玲瓏的院子,便聽聞此話不由得眉頭一皺,狹長的眸子中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男人並未急著進入,腳步微頓,便聽到聲音,絮絮的道,“太子殿下若真將您放在心上,並不會耽擱,這麼些時日還未曾來過這院中了。再說了,哪怕殿下在嗎?既然那一件事的風波已然過去,定會叫您搬出這小院,可是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動靜,婉兒,不知娘娘還在執著些什麼。”
“依我看,娘娘就不該入這東宮,想得到那人一世的寵愛談何容易?”
“那依你看,她該怎麼做?”
婉兒說的正起勁,突然聽聞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想都沒想便道,“那當然是趁著太子殿下還念有餘情,離開這東宮。”
話音剛落,便覺不對,少女的臉上一下子失去了之前的神氣,唯唯諾諾的轉過頭來,一眼瞧見那勾金玄色衣底,婉兒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一張小臉盡失血色,“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