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煙從來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原本在放棄所有的一切時,是那封信給了自己希望,她也知道,也許有些事情,同自己想象的也許不一樣,也許會有失望,可是那又怎樣,對於緋煙而言,要的不過是一個結果罷了。
尉遲慕見緋煙情緒失控,哪怕他能夠察覺到自己心中的不忍心,可是此時卻沒有行動,若是此時行動,才是對眼前的女子希望了,他日後是會娶另外一個女子的,如今在這裡,說來,也許不過是一個插曲罷了。
有些事情,他心中未曾察覺,可是此時才越發的清楚,眼前的女子觸碰不得。
他不願意欠著她太多但是有些事情,於眼前來說,是不可為之的,哪怕過去察覺的事情太多但是如今看來,眼前的一切不可信。
他將眼前的女子一把推開,隨之說道,“只是錯覺罷了,你我原本就沒有任何的緣份,你乃是容妃娘娘,如今我也會是葉柔兒的夫君,還請娘娘日後說這些話的時候務必慎重一些。”
緋煙眼尖的趁著他沒有任何的防備,手中的匕首直接衝著他的臉刺過去,尉遲慕閃躲不及,臉上被刀刺傷,卻沒有流血,緋煙見此,終歸是知道了。
幻顏草。
曾經顧子澈告訴過她,萬花谷有一種草是可以做成幻顏丹的,不論是怎樣的容貌都可以藏匿,還有聲音,她是醫者知道哪些事情是有可能的。
可是眼前的男子,他對於她而言十分的熟悉,唯獨相貌不是,唯獨過去的記憶沒有,似乎找不到同尉遲慕相似之處,可是他分明就是尉遲慕。
他身上的傷疤,還有她留下來的印記,怎麼可能不是。
“她給你下藥了?你是信你滿口謊言的未婚妻葉柔兒,還是信我?”
緋煙知道他記憶全無,此時他怎麼選擇都是不對的,可是還是想問問。
尉遲慕將她手中的匕首躲了過去,隨之擦了擦臉上,果然有血流了出來,血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此時血腥味充斥在他們的四周,並不好聞。
“縱然是娘娘,如今這樣的行徑,恐怕已是不妥的,出手刺傷下屬,若是皇上知道,不知說什麼,還請娘娘自重。”
緋煙終歸是歇斯底里的崩潰了,她不願意用自己的方式去問眼前的人為什麼,可是目光看著眼前的人,終歸是有些不耐煩。
於緋煙來說這是她手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若是連他也不是尉遲慕,也許一切是真的成了定局。
可是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在許諾北冥非夜的時候不是早就註定好了的,有些事情,沒有再重頭再來的時候,她倒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卻也誰都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一切。
“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是尉遲慕,只要你告訴我,你絕不會為如今的一切後悔,那我願意相信你。”
緋煙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變化,原本就森冷的地方此時越發是肅殺之氣讓人無法無視,緋煙看著眼前的一切,終是眼中只有眼前的男子。
可是尉遲慕察覺了,他沒有記憶,只是如今他感受得到緋煙的心思,可是此時他妥協了,恐怕還會有其他的人不放過他,何必呢。
是啊,何必。
不過就是一個陌生的女子罷了,就算他對她有悲切的同情,就算她讓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為,可是那又怎樣呢,對緋煙來說,有些事情,確實是不應該的。
尉遲慕不會允許超過自己預料的事情發生,有些事情,既然在過去無法讓他心中改變,如今無論如何,也沒有改變的必要了,就是心中無比的清楚,她才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如此才是。
有人暗中放箭,尉遲慕眼尖的發現了,將緋煙直接撲倒在地,此時手中的玉佩應聲而碎,那箭射在了一旁,沒有傷到緋煙,卻讓尉遲慕心悸不已,可是緋煙自己不清楚罷了。
緋煙看著自己身邊的尉遲慕,再看著手中的玉佩,她聽到尉遲慕冷然的說道。
“看到了嗎?這塊玉佩,你說是你我之間的玉佩定情的玉佩,可是我對這些記憶都不曾有,容妃娘娘,有些事情,何必惦記著,我不是尉遲慕,過去不是,以後便更加不會是的。”
可是就算是這些話,他終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緋煙好久才緩過神來,將自己眼前的人推開了,隨之看著地上的玉佩,玉佩將她的手割破了,緋煙心中不甘心,卻終是將玉佩撿了起來。
玉碎了,就算復原了,同過去也是兩個模樣的,是誰來告訴她尉遲慕今晚在等她這個訊息已經不重要了。
她如今攢夠了失望了,終是筋疲力盡,哪怕尉遲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緋煙也不知,會如何,畢竟有些事情,如今在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她終歸是心中不知所措。
過去未曾想到過,最終會是這個結局,只是眸子相似罷了,罷了。
哪怕有再多的線索,可是隻要他不承認尉遲慕就是安然,一切線索都是無用的,緋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罷了。
她慢慢的站起身,尉遲慕看著她目光中的光亮消失,終歸是暗淡著,他看著緋煙將手中的玉佩直接扔到了不遠處的草叢,隨之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