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端坐在正位上,對這些老不死的把戲懶得理睬。
“寧悠到底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皇叔的手段還不夠狠辣的,別給本宮找這些藉口。”他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尉遲慕不像是沒事找事的人。
“再者,”魏廷目光掠過一處空位,“這位怎麼沒來?”
“不太好吧?”魏廷雖笑得溫情,眸中卻閃動一絲威脅與不滿。
大長老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魏廷也沒多少心思在他身上耗著,直奔主題:“南疆私藏南國亂賊,光這個罪本宮就可以反制裁你們了。”
魏廷清晰的邏輯辯倒了一片南疆長老。
大長老氣不及,心想這下和南國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直接和魏憲結盟的好。
翌日,南國和南疆爆發第三場戰爭。
南疆和南國的兵力勢均力敵,好像搬出了全部家當來支撐戰爭。其實若不然,魏廷眼尖認出了一個魏憲身邊的人。他早就猜到了,南疆憑什麼冒著頂撞南國的風險護著魏憲,還不是因為魏憲那點兵力還能填個洞。
戰火連天,戰場上橫屍遍野,人屍,馬屍,血跡未乾。沒有哪邊佔到便宜,兩邊的將士也已經筋疲力盡了,達成了暫時停戰的共識。
魏廷在軍帳中翻閱著戰情,外面傳來有人走近的聲響。
魏廷心下明瞭,直傳“進”。
尉遲慕拂簾而進,衝魏憲例行的行禮。
“知道我找你來什麼事嗎?”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問與關於南疆和自己那方面的。
“殿下直說吧。”
魏廷朗笑,托腮眯視尉遲慕,別有意味地開問:“為什麼要殺寧丫頭?”
尉遲慕默。
魏廷寬慰地拍了拍尉遲慕的肩膀,說:“別緊張,不說就不說了,出去吧。”
尉遲慕聞言行禮告退。
魏廷看著尉遲慕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說我也知道,還能是為了誰嘛。
“阿嚏!”緋煙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地想是著涼了嗎。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緋煙想著出去走走,可滿腦子都是心事。
南疆和南國開戰,這個訊息在北國全朝沸騰。
“皇上,依臣看,北國可以在此戰役裡插一腳,坐擁漁翁之利。”一位年輕的武官在朝堂上激情澎湃地提議。
“皇上萬萬不可,我軍尚未掌握兩國的軍力如何,計劃如何,貿然出戰斷然不可。”一位年邁的文官如是說道。
“皇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再猶豫就會錯過了。”
“寧可不得,也不願失。我們應該以保本為基礎,再想其他的。”
文武各抒己見,皇帝看這架勢,這群官員要在朝堂上吵一架了,趕緊制止住他們:“肅靜!這件事朕會自行斟酌!”
早朝就這樣沒有結果地散了。
北冥非夜跟上緋煙,揮揮手免了她的禮,他是過來和她商討朝廷上的那件事的。
“不當打,”緋煙沉靜地說出她的看法,“我軍在前次戰役已經元氣大傷,不可再出戰。”
“出戰的後果,不說會戰敗,甚至還有覆滅的危險。”
北冥非夜專注地看著她抒發自己的意見,她的眼神沒有任何需要隱藏的東西,看來這些話都是她深思熟慮後才說出口的。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