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非夜用力的將緋煙抱在了懷中,想到了自己過去查到的那些事情,此時心中越發的有些慌亂。
若是尉遲慕真的活著,煙兒……真的不會棄他而去嗎?
堂堂的帝王,他未曾想到自己有一日會患得患失,說起來實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可是此時誰又知曉該如何破解如今的局面呢,沒有了,不會有了。
尉遲慕,你還是別出現了。
他睜開雙眼,終是目光中全然是冷厲的光芒,有些事情,他自己心中可是清楚的,不需要其他人去比較,他知道如今的緋煙是認真的,她是願意在自己身邊的。
北冥非夜慢慢的睡了過去,緋煙的身子僵硬著,一直到他睡著了,才起身,可是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自己,想到這段期間他如此的顧著自己,緋煙終是心軟了。
“好了,我不離開,我陪著你睡。”
緋煙隨意的發了一個地鋪,上面墊了不少的被子,倒也不是很冷,北冥非夜的手一直都抓緊著她,緋煙送開不得,只能任由他握著。
暗夜中,北冥非夜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旁的女子,終是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哪怕輸給了尉遲慕的愛,她心中還是佔有自己的份量的,至少這樣就足夠了,至少這樣他心中也算是開心了,愛而不得,終歸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她只能用其他方式彌補罷了。
緋煙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昨日竟然誰在北冥非夜懷中,她又羞又惱的推開了北冥非夜,可是對方卻是紋絲不動,緋煙有些無奈。
此時才感覺到胳膊有些痠疼,緋煙想著自己昨日恐怕是牽著他一夜,實在是有些瘋狂,不過她怎麼到床上來的這件事情,又成了緋煙的未解之謎。
罷了,她在陌生的環境中是習慣淺眠的,加上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緋煙起身,穿戴好了衣衫,而此時的北冥非夜還睡著,她便小心翼翼的沒有驚動自己身邊的人。
就在此時,突然想起了敲門的聲音,緋煙連忙起身換了一件衣衫,這才看到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馬蹄蓮。
緋煙還未開口,馬蹄蓮看著緋煙疲倦的模樣,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他眉開眼笑的說道,“王妃昨日辛苦了,不過此時已是日上三竿,還請王妃轉告皇上,離早朝的時間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了,還請皇上早做準備。”
緋煙挑了挑眉,起床氣還沒有散去呢,她氣悶的說道,“你才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為什麼這事情,要交給我?”
馬蹄蓮神秘兮兮的說道,“有王妃在,皇上哪裡需要小主,娘娘恐怕是不知道,皇上過去天明時,便起來了,難得睡一覺,所以還請娘娘好生伺候皇上。”
馬蹄蓮離開了,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緋煙,她將殿門關上,感受到有一雙手環繞著她的腰身,緋煙聽到他略帶些迷糊的聲音傳過來。
“大監,有何事?”
緋煙將手中的奏摺扔給了北冥非夜,這次倒是輕而易舉的從他懷中掙脫了,緋煙笑著說道,“還能夠有什麼事情,馬蹄蓮不過是怕朕因為煙兒誤了早朝罷了。”
他的臉上帶著晦暗不明的笑容,緋煙莫名的心中一動,也不知自己的情緒被帶到哪裡去了,突然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句話,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她隨之便咳了咳,說道,“皇上說笑了,臣妾給您準備早膳吧。”
緋煙心中定力再大,可是北冥非夜如今哪裡肯輕饒她,北冥非夜將她的手緊握著,不依不撓的模樣說道,“煙兒沒有看到,朕的衣衫都沒有穿好嗎?朕可是很少用膳的。”
緋煙扶了扶額有些無奈,但是看北冥非夜如此模樣,也就什麼都沒有說,罷了,這些事情,不就是忍嗎?有何不可。
緋煙硬著頭皮給北冥非夜將衣衫穿戴好,她心中分明是有些無奈了,可是此時於她而言,她是北冥非夜的妃子,萬一他記起來昨日的事情,也是不好說的。
半柱香的時間以後,北冥非夜的衣衫總算是穿好了,只是北冥非夜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挑了挑眉說道,“煙兒就是這樣伺候朕的?”
緋煙有些頭疼,她過去雖然同北冥非夜成親,可是說到底,她親近北冥非夜也沒有幾次,何況這個人,總是無緣無故的對她挑刺,時間久了,緋煙也有些煩躁了,一直到現在。
過去她同北冥非夜在父皇面前做戲,幾乎沒有同房過,想到這裡,緋煙收回了自己的神色,看著北冥非夜還不算凌亂的頭髮,說道,“皇上,臣妾給你戴上發冠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