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非夜目光中帶著猜忌,可是他確實是相信緋煙的,自然是沒有必要聽從其他人所說的,不過有些事情,也是他此時看不懂的,畢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緋煙被安頓到錦繡宮了,而北冥非夜則是好生的在宮中養病,傷寒症雖然算不得什麼,可是過去因為傷寒症離世的先主也不是沒有的,所以有些事情謹慎一些總算是沒錯的,至少此時馬蹄蓮是這樣安排的。
太后得知了皇帝的決定,心中怒其不爭,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居然為了一個緋煙這般待元貞,她雖然不喜元貞,可是卻比其他人要好的多,元貞到底是一顆還算不錯的棋子。
太后有些疲憊的撫了撫眉心,此時暗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太后睜開了鳳眸,一點兒都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驚到,只是微微抬眸看著不遠處的人說道。
“事情可解決了,如今竟然敢光明正大大的出現了。”
“自然是解決了,太后娘娘放心好了,還沒我事情是屬下解決不了的,倒是如今您的麻煩可是大的很。”
來人現身在慈寧宮,此時宮中只有太后和身邊的人,不過都被太后退下去了,太后此時倒是鎮定自若只不過眼前的這個人,倒是淡然自若。
他的臉上有一大塊青色的胎記,上衫穿的露骨,可以看到胸前一塊紅色的印記,似乎是什麼圖騰,只是被衣衫遮掩著,猶抱琵琶半遮面,到底是看不清這圖案是什麼。
“既然如此你冒險來宮中是做什麼?”
男子現身,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隨之抬眸看著太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娘娘,您過去說好的給我們一萬兩的報酬才給了我們五千兩,我手底下的兄弟可都是等著銀兩呢,所以特意派我前來問問,不知道太后娘娘何時將剩下的五千兩給我們。”
一萬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不知道多少年的開銷了,太后這一次的手筆確實是大,只不過她卻沒有想到會將自己坑進去。
太后撫了撫自己的手指,一點兒都沒有為此時的情況而感覺到害怕,只是冷然的說道。
“哀家說好了給你們的,何時食言,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倒是你們,不知你們是如何來對哀家的,不如你自己來看看,讓你們將事情處理的乾淨利落,你們又是怎麼處理的!留了一個緋煙,哼,此時還真是一個麻煩。”
男子原本目光還算是溫和,畢竟他知道,太后的心思也是他無法控制的,可是不過才五千兩銀子竟然拖了這麼久,倒是不得不讓他懷疑了,江湖中的買賣向來是一次性算清楚的,太后這個模樣,可是破壞了他們的規矩。
“太后當初可是隻說了要攝政王的性命,我們可沒有打算放過攝政王妃,可惜攝政王捨命相救,我等也沒有辦法,只是太后娘娘,銀兩的事情,你不妨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還是說堂堂太后娘娘,連幾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呢?”
太后不說話,她的底線也早就不容忍眼前的人如此的說了,過去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可是緋煙還活著就是對所有計劃的打亂,她心中從來都不允許有人將自己的計劃打亂,一直到此時才知道,其實有些事情,早就沒有辦法去改變。
“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朱雀樓的人如今都會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哀家了嗎?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皇權!”
男子目光淡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心中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決不能讓步的,太后如今必然是有事情,否則怎麼會拖欠區區五千兩銀子。
太后自然是有苦衷的,雖然她執掌這個位置,可是北冥非夜卻將宮中的財政大權交給了自己身邊的宮女,她無從下手,雖然宮中的吃穿用度早就足夠了,可是五千兩銀子,還是有待商榷的,加之她背後的勢力需要用錢的不少,可是明裡暗裡是不可被北冥非夜察覺得。
所以在過去她動用了朱雀樓的力量,哪裡知道朱雀樓的這人只認錢,從來都不在意她的身份,這可是讓太后心中無比的惱怒了,
她是誰怎麼能夠容忍其他人如此的待她,過去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還敢有人這樣的威脅自己,可是一直到如今,她總算是知道了,這些人心中可是大膽得很,一點兒都不怕自己脖子掉腦袋。
“在下不過是市井小民罷了,太后娘娘同在下講權力實在是多此一舉了,罷了,太后娘娘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只是當然可以拖延,然而,我等只給太后娘娘一段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請太后娘娘交出六千兩的銀子太后娘娘可有什麼意見嗎?”
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