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從那個人出現開始,他就看到了,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在後花園遇到的那個人,強吻了自己的人竟然是這萬花谷使者的未婚夫。
原來是名花有主的,可是也不過是一個登徒浪子,她過去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討厭過誰,可是這人像極了尉遲慕,卻不是他,她多想將他臉上的面具揭露下來,看看面具之下的那個人,又是如何的模樣。
可是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做,北冥非夜原本就對她過度關注,男人的嫉妒心她還是知道的,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心中可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明白這些。
她不知道這葉柔兒的未婚夫的來歷,可是此時不是調查的時候,她沒有必要讓他們陷入困境,可是此時緋煙老鐵他們站在一起,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尉遲慕……
你到底……在哪裡。
“你為何不跪?”
北冥非夜饒有興致的看著男子,目光中踩著戲謔,卻並不是生氣,讓緋煙心中不解,看來是沒有踩到北冥非夜的底線,否則此時他就不會只是如此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萬花谷的人生於萬花谷,只跪父母雙親,皇上要草民跪嗎?”
尉遲慕目光冷然的說道,只是此時掃視了一眼皇帝身邊的緋煙,再看皇帝親暱的舉動,心中有一種很煩悶的感覺,像是自己的寶貝被人盯上了。
可是到底不過是他自己的感覺罷了,此時也沒有想的太多,不過有些事情,同他們想的確實是差別太大,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呢。
一旁的葉柔兒握緊尉遲慕,低聲說道,“安哥哥快跪下來吧,這裡是北國不是我們萬花谷,我們有求於他們,此時這樣做是萬萬不可的。”
尉遲慕沒有說話,一旁的大臣忍不住問道,“萬花谷同北國確實是簽訂協議,可是如今這萬花谷的態度,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這就是萬花谷諸位對我北國的心思嗎?見到聖上為何不跪?”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倒是都沒有說話,北冥非夜挑了挑眉,“罷了,念在是萬花谷的人,朕也不強求了,今日是個大日子,也就不愛拘泥了,來人賜坐。”
皇上竟然沒有生氣,大臣們心中暗暗的感覺到吃驚,要知道過去皇上可是對這些事情惦記的不行。
沒有想到如今竟然會一點兒不在意,實在是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皇上的性子冷清,他們也總算是說不清楚罷了。
葉柔兒總算是拉著尉遲慕在一邊坐了下來,尉遲慕將手中的印章給了葉柔兒,後者在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突然問道,“安哥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怎麼會想到給我送印章。”
尉遲慕撫了撫葉柔兒的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還不是你丟三落四的,否則我又怎麼會過來親自跑一趟呢,不過好在沒有誤事。”
葉柔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不過心中突然又考慮到了其他的事情,隨之便問道身邊的尉遲慕說道,“安哥哥,你不是說靠近皇城頭會疼嗎?此時可有感覺?不如你先回去吧?”
尉遲慕此時才感覺自己像個沒事人,便說道,“好了,我沒事的,只不過是給你送一些東西罷了,沒有什麼打緊的。”
北冥非夜的目光不時的落在了葉柔兒兩人的身上,見到他們親暱的模樣時,才終於相信了,這兩個人是未婚夫妻,只是他此時心中還是有些惶惶不安。
此時天色不早了,等到印章到了,大監便將早就準備好的宣紙放在了北冥非夜身邊,同萬花谷的人談好了以後,便在宣紙上蓋了北國的國璽的印章,還有萬花谷的印章。
此為,協議生效。
大監將弄好的宣紙放在的一旁,一直都等著宣紙晾乾,葉柔兒則是趁機同身邊的尉遲慕說道,“我們萬花谷總算是有依靠了,安哥哥,父親就要同意你我成婚了,你開心嗎?”
開心嗎?
他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喜歡眼前的女子,也許更多的不過是心中的那份責任罷了,連他自己心中都不清楚,可是有些事情,到底不是他心中明白的。
可是在看到皇帝身邊的那個女子時,他所有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惜有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為什麼。
大臣們見氣氛活躍,便開始勸酒,一時間原本還精神抖擻的大臣們,慢慢的都喝醉過去了,緋煙在一旁看著,終是將手中的酒放了下來。
北冥非夜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看著緋煙說道,“你還在生氣嗎?”
緋煙搖了搖頭,“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只是如今同你倒是不知道該如何相處罷了,我們過去是那樣要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的心思,可是你不該有那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