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燕北王為了一個皓月公主做的糊塗事還少嗎?想到了過去的一切,太后終是遲疑了,她哪裡不知道眼前人的小心思,不過是沒有將她說的話當一回事罷了。
“諾,臣妾明白了。”
元妃裝作忌憚的模樣,在太后下了逐客令以後,她便離開了慈寧宮,只是待離開時,她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嬤嬤走了進來,看到太后娘娘在沉思,忍不住說道,“太后娘娘,這元妃的話可是可靠?”
太后撫了撫眉心,“她有自己的目的罷了,可是有些事情,其實說的沒有不對的,比如說我們如今要將眼下的事情解決好,緋煙不論身份如何,她如今在皇上心中必然是有份量的,皇上到底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皇上,可惜,此女留不得,若是她留著,皇上恐怕也留不得了。”
嬤嬤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心腹了,此時越發不解的問道,“太后娘娘,奴婢不懂的是,當年的事情,皇上總有一日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們可該如何是好?”
“帝王家終歸是要無情的好,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哀家,便不得不斷了他的善,斷了他的情了,那兩百多條人命,如今還未昭雪沉冤,就算當年的事情事出有因,可是,也絕不能夠被皇上知道。”
“諾,奴婢明白了。”
太后對於如今所有的事情,還是有些頭疼,不過還是讓嬤嬤離開了,自己一個人琢磨了好久,終於是琢磨出了一些道理。
如今不能再讓皇上同那緋煙接觸了,一個帝王,是絕不可以動情的!
太后娘娘帶著身後的侍女,來到了永寧宮,元妃沒有說話,看來太后娘娘也考慮到了,不過於她而言,只要有人能夠將緋煙拉下神壇便可以了。
任何人都可以,可是唯獨緋煙,不能夠佔著那個位置,當年的一切她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就算是如今回想起來,也知道過去的記憶,於如今而言是怎樣的打擊。
……
緋煙被敲門的聲音吵醒,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被太后娘娘的人帶到了殿外,緋煙心中生起了驚覺,連忙驚醒了。
她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冷聲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女心術不正,哀家最近倒是認識一個可以矯正心術不正的道長,來人,將沈貴人帶下去,可不能夠讓沈貴人身上的汙穢之氣將這慈寧宮給沾染了。”
緋煙用盡自己的力氣,將身邊的兩個宮人甩開,只不過此時肩膀的傷口又扯上了,但是元貞既然帶著太后娘娘過來了,恐怕又是添油加醋說了什麼。
後宮從來都不是什麼清靜的好地方,饒是緋煙也是明白的,這太后如果不是受到了挑唆,就是原本對她有懷疑。
只是她說的那個道士,緋煙想到了如今自己用的身子可不是自己,如果真的被他們帶走了,恐怕不免濫用私刑的。
緋煙跪了下來,平穩住自己的心跳,“太后娘娘,臣妾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能夠讓太后娘娘親自出馬,臣妾昨日不過替皇上擋了一劍,太后娘娘,就是因為臣妾如此,才懲罰臣妾的嗎?”
太后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想了許久,終是說道,“昨日你私自出宮,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皇上不是同你一絲,又怎麼會受傷,好了不必狡辯,哀家說你是做了什麼,你就是做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緋煙心中冷然的想到,她沒有做的事情,太后也能夠橫叉一腳,所以不論她說什麼都是錯,這就是在權位之上的人才會如此,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她心中都知曉該如何是好。
可是還是不能同太后娘娘正面交鋒,她的小命可是在太后娘娘身上,緋煙可是十分的在意自己的性命。
緋煙不再反抗,只是在元妃還有宮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手中的玉佩扔了出去,她心中祈禱著,若是北冥非夜看到了,能夠去救她。
到底是她求生欲還是強烈的,畢竟此時可是同自己的性命有關係,也沒有誰會在這件事情上面開玩笑。
緋煙被帶到了太后娘娘宮中,緋煙才進去,便感覺到了森冷的氣息,太后娘娘看了緋煙一眼,此時從暗處走出來穿著巫女服的男子,他的手中拿著搖鈴,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什麼。
太后殷勤的問道,“不知道,現在如何做?”
“此女同皇上命中不合,太后娘娘先打四十大板去怨氣,在下再來施法。”
緋煙咬著唇瓣,若不是身邊有宮女拉著她,此時緋煙就衝上去了,她冷聲說道,“你到底憑什麼這樣說!”
道士此時有太后娘娘護著,當然是有恃無恐,緋煙被侍女拉著,在離慈寧宮不遠的地方,派人將緋煙押著,隨之兩個侍衛手中拿著同人一樣長的東西,想來是讓緋煙受刑的工具了,緋煙咬牙切齒,這太后娘娘,還真是自己笑看了她。
以為能夠讓太后消除掉對自己的戒備,卻唯獨忘記了元貞此時同她是一個船上的,說來,也是讓緋煙覺得無比可笑,緋煙皺了皺眉頭,手臂的痛已經讓她疼痛難忍。
可是這幾個侍衛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每一板子都是用盡所有的力氣,緋煙感覺到自己的力氣都要被人透支了,可是此時,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