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府中散步,尉遲慕將她離開以後的事情說給她聽,緋煙則是將這兩年去過的地方告知於尉遲慕。
只是那些痛苦的記憶,她未曾同尉遲慕說過,那個孩子她也沒有提過,她知道有些傷口,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也是兩個人各種無法避免的創傷,可是又能夠怎樣呢,只能夠當做沒有發生罷了。
“煙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緋煙疑惑的看著尉遲慕,這府中她都是熟悉的,如今不過是顧地重遊罷了,但是他想要帶自己去哪裡,緋煙心中到底也是有些好奇的。
不過也沒有打消他此時積極的心思,便連忙問道,“去哪裡啊,我去過嗎?”
尉遲慕搖了搖頭,“沒有帶你去過,只是是屬於我們的地方。”
緋煙沒有說話,兩個人換上了一身白衣,緋煙女扮男裝同尉遲慕一起離開了府中,才出了府,便請了車伕過來兩個人上了馬車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個位置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車伕走了,緋煙看著四周一片荒涼,而尉遲慕的神色也有些複雜,但是此時倒也是不知道尉遲慕想要做什麼,她便跟在他的身後。
這裡看似荒蕪,可是奇怪的是,越走裡面的風景越是山清水秀,一直到他們在一個小小的墳頭處停了下來,尉遲慕拉著她過去了。
緋煙看著這墳頭,有些不解的說道,“阿慕,你這是?”
“當年雖然不是我授意的,可是卻也是經過我的手了的,孩子沒有留住,我在這裡給他做了一個衣冠琢,願他來世轉世重生,能夠再碰到我們,我來償還這一切。”
緋煙看著這裡青蔥,這裡擺放了不少的東西,而這裡有一顆同她差不多高的樹,她的目光落在那裡,尉遲慕徑直的說道,“從你離開以後,我在這裡做了衣冠琢,種下了一棵樹,如今已是兩年,煙兒,我代替不了你的痛,也只有做了這些,我知道這是你的心結,哪怕如今我們還在一起了,可是這個結終歸是要走出來的。”
原來,他擔憂的是這些事情,緋煙為那個孩子的離開捨不得,可是同樣的尉遲慕也是她最愛。
她的手撫上了尉遲慕的臉龐,有些無奈的說道,“傻瓜,沒事的,確實是要走出來,可是隻要你在我身邊,什麼事情於我而言都是不在意的,我們兩個人一路這般的不容易,又何苦再來為難彼此。”
兩個人點了香燭,緋煙看著這墳頭,那個無緣的孩子,她願他再世為人能夠一世長安,兩個人上了香,莫名的此時風輕輕的吹過,緋煙突然聽到了風鈴的聲音,它掛在樹上,鈴鈴的響了起來。
“安兒,來世再做我的孩子吧,孃親一定好好待你。”
風帶走了緋煙的話,尉遲慕同緋煙兩兩相望,緋煙緊緊的抱著尉遲慕,“好了,沒事了,它會知道我們不是故意的,阿慕,我們會有好多孩子的,安兒來世會好好的。”
“好。”
兩個人牽著手,沒有離開這裡,只是尋了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背靠著背,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緋煙的笑意漸暖,兩個人就算不說話,可是舉手投足的溫情,也不是誰都能夠插手的。
第二日,尉遲慕和緋煙收拾好了行李,最終兩個人又連夜匆匆的離開了南國。
南國如今太平安定,又有魏廷在這裡,算不得有大事,但是既然南國如今歸屬於北國,去北國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便是當初北冥非夜答應幫忙所要的報酬。
魏廷帶著殷若荷來到了驛站,他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尉遲慕,說道,“這一次南國的事情還好你來的及時,只是阿慕,若是北國有什麼不平等的條款,你可要小心謹慎,不要中了圈套。”
“好我知道了,你們在南國也要照顧好,如今朝堂的大臣早就換掉了魏憲的人,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皇上,將魏憲的餘黨全部清除,若是有事無法判斷,可以派人去北國找我。”
魏廷知道這一次他們要過去,就不知道是多久的時間了,所以此時心中也是不知該如何去說,想了許久,魏廷終歸是說道,“好,放心吧。”
幾個人告個別,尉遲慕帶著緋煙離開了,一路前往北國。
北冥非夜一統九洲,一時間歸屬於北國的小國紛紛派來人來祝賀,一時間北國很是熱鬧,北冥非夜心中自然也是開心,事情同他想象中是差不多的。
主位之上,北冥非夜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看著一旁的侍衛說道,“他們到哪裡了。”
侍衛當然知道北冥非夜說的那個人是誰,連忙回答道,“回稟殿下,信凌王和王妃已經到城門外了。”
北冥非夜挑了挑眉,聽到了緋煙要歸來,心情到底也是不錯的,這一次他同尉遲慕合作,雖然是蘭雅閣緋煙的面子上,當然還有他對尉遲慕的相信,只不過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要強大的多。
好在北冥非夜知道尉遲慕對權位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對尉遲慕原本是情敵的態度,如今看來到底是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