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被抓的訊息馬上如瘟疫一般蔓延開來,整個軍隊之中人心惶惶,士氣低落,領兵人被人抓獲,也像是提前宣告他們戰敗了一樣。
一時之間,所有的重任都壓在緋煙的肩頭之上,緋煙心下後悔沒有阻止小郡王的計劃,這才導致了他被抓獲,以及現在軍隊的落魄。
緋煙低首凝神,如果說要讓他們繳械投降的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況且,她不能確定他們投降之後,西軍是否會信守承諾,把郡王安全送回。
西軍的奸險奸詐,他們前前後後已經見識過兩次了,這一次是否又是西軍的計謀不得而知,只不過,緋煙心裡明白,她不能用郡王的性命來當做賭注,賭西軍是否會允諾。
看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再潛入西軍的軍營之中,把郡王偷偷營救出來!
等到西軍給他們三日期限的第二日晚上,面對眾多士兵的疑惑,緋煙走出了帳篷,臉色鎮定。
“諸位,西軍狡詐,作惡多端,我擔心我們一旦投降,西軍反而會將郡王殺害,再把我們殺個片甲不留。”
聽罷,底下士兵開始議論紛紛,都同意緋煙所說。
“所以我決定,今晚我一個人偷偷潛入西軍的軍營之中,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郡王救回來,你們在這裡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話畢,底下一片譁然之聲,眾位士兵紛紛搖頭表示不相信,當初郡王就是夜襲地方軍營,帶了十多個人,尚且無法辦到,如今只傅七一個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面對士兵的議論,緋煙坦然一笑,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了腰間口袋藏著的迷藥,“總之,郡王不能落到他們手裡,成功與否都交由時間定奪!”
聽罷,士兵不再爭論,傅七說得對,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不管成與敗,都只能去嘗試一番。
緋煙輕吐出胸口中鬱結的一口氣息,動身開始前往西軍的軍營。
等來到西琴的軍營之後,緋煙先細細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怕會有埋伏,可是周圍沒有一絲異樣。
緋煙放下心來,趁著西軍軍隊的換崗之際,溜到了西軍軍醫的所在地,軍醫這裡的守備自然比別處的要差,所以她輕而易舉地就捂住了軍醫的嘴巴,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抵上了他的喉嚨。
那軍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緋煙低聲問道,“郡王被關押在哪裡?”同時,手中利刃先輕輕劃過軍醫的皮肉。
軍醫哪敢隱瞞,“東……東邊的帳篷裡!”緋煙唇角一勾,“謝謝!”當下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割開了軍醫的喉嚨。
殺了軍醫之後,緋煙沒有馬上去到東邊營救郡王,這樣只不過會讓自己更快地暴露行蹤,所以她轉而去了西邊的營帳之中。
趁著西軍不備之際,一把火接連著點燃了西軍西邊安設的幾頂帳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剎那間,西邊的帳篷已然火光湧起,似乎要把整個西邊的天空照亮。
“救火啊,西邊的帳篷著火啦!”
“快來人救火!”
西軍軍隊出了這樣的意外,一時之間,幾乎大部分士兵都趕向了西邊救火。
緋煙暗笑,趁此機會,馬上趕往東邊關押著郡王帳篷的地方。
由於西邊帳篷著火的原因,東邊已經很少人了,可是卻唯獨只有一間帳篷門前,仍然駐紮著重重疊疊計程車兵。
可見這裡定當是關押郡王的地方了,緋煙躲在暗處,心下暗暗地咒罵了幾句這些士兵的頑固,隨即從腰間掏出迷藥,輕輕揮灑。
空氣中帶著瀰漫飛舞藥粉,不一會兒,那駐紮在外面計程車兵就相繼倒下。
緋煙瞧準了時機,馬上進入帳篷,果然看見癱倒在地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小郡王。
只不過,緋煙一時大意,沒有想到帳篷之中,還守了三個士兵,可見對郡王的重視。
“什麼人!”其中一個士兵厲聲呵斥,抽出劍來,不由分說地就朝緋煙砍來。
緋煙眼疾手快地一側身子,暫且躲了過去,同時將自己的劍抽出,心知躲不過,於是便不手軟地迎了上去。
在帳篷之中貼身看守著郡王的這幾人顯然並非常人,武力高強,不容小覷,緋煙死死相博抵抗著。
事到如今,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失敗,那無疑就完全功虧一簣了!
突然間,在一陣刀器碰撞之色中突然夾雜了一聲皮肉開綻之聲,緋煙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可怖的血口子。
這更刺激了緋煙,她還有仇要復,絕對不可能喪命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