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尉遲慕,將頭靠在了他的膝蓋上,聲音慵懶的說道,“昨日睡的時候還在小竹屋,你不會是連夜啟程的吧?”
緋煙十分的懷疑,這裡想來不是他們之前呆的那個地方了,她心中也頗有些無奈,有尉遲慕在,事情倒也不算擔心。
“嗯,怕時間趕不急,所以趁著你睡了,啟程了,你睡得可好?”
緋煙這才起身,伸了伸胳膊這才舒服不少,說道,“還好,昨日睡的還不錯,不過我們是啟程回南國嗎?”
這不像是去南國的路,緋煙雖然對附近不熟悉,但是南國和其他國家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就是如此,所以她心中對於這些事情,倒也是有數的,所以不必有多擔憂,如此便好。
“要去一趟北國,雖然我們如今手中實力尚存,可是朝廷中局勢如何,還是對我們不利的,只有藉助北冥非夜的力量了。”
原來是這樣,緋煙心中這才明白過來,尉遲慕將自己的計劃托盤而出告訴了緋煙,她考慮片刻,也覺得尉遲慕的計劃還是可靠的,就是不知道性子古怪的北冥非夜會如何,畢竟他不會輕易的幫人的。
尤其是南國內亂,這個時候,誰出手似乎都是沒辦法討好的。
“放心好了,我們計劃周全,只要能夠保全我們原本的勢力,一切都不重要,不要擔心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但是過去我們都走過來了,如今不過是解決南國內戰罷了,雖然說我這人實力沒多少,可是人情還是可以賣出去一些的。”
尉遲慕將緋煙的芊腰摟住,此時皺了皺眉頭,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他便說道,“好了,有些事情,我來解決,你在旁邊乖乖的便是了。”
緋煙難得乖巧,也知道他的顧慮,這事情她壓根就沒有打算摻合,兩個男人的交易,她當然不會傻到摻合進去,雖然她護短,但是也不想要欠人人情。
馬車行駛了兩天兩夜,累死了兩匹馬,在緋煙感覺到自己胃裡面的東西吐的差不多的時候,終於有人說道,“王爺,我們到北國皇宮了。”
緋煙有些頭暈,扶著尉遲慕的手便下了馬車,兩個人便徑直的走到了皇宮中。
主位之上的男子慵懶的倚靠在軟榻上,手中的奏摺被他凌亂的放著,他的眼睛緊緊的逼著,卻一點兒都不影響他的容貌。
“見過太子。”
尉遲慕拉著緋煙行了禮,此時在主位之上的男子神色間才有了少許動容,他看著緋煙,臉上慢慢的綻放笑意的說道,“喲,煙兒,你回來了。”
北冥非夜完全忽視了尉遲慕的存在,彷彿是故意為了調戲緋煙一樣。
緋煙當然察覺到了尉遲慕的情緒,連忙退後了兩步,同北冥非夜保持安全距離。
緋煙和尉遲慕十指緊扣,尉遲慕嘴角不經意露出一抹笑意,張揚著自己的主權,不過此時這才看著北冥非夜說道。
“太子,好久不見,我們這一次來,有事想同你商量。”
北冥非夜挑了挑眉,鳳眸微眯嘴角勾起,“什麼事情?只要是煙兒說的,朕都是可以試試看幫忙的。”
“皇上,在下信凌王尉遲慕,此番前來,是想要同你合作,想來如今你也知道了太子魏憲逼宮成功,如今南國雖然安定,可是若是繼續由性子殘暴的魏憲做皇上,想來北國邊關的百姓不保。”
尉遲慕闡明瞭自己的目的後,發現北冥非夜盯著緋煙,他將緋煙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若不是想著合作,此時他定然就拂袖而去了,可是還有一層意思,便是當初緋煙在北國的時候,北冥非夜對她有許多照顧,想到這裡,尉遲慕性子便好轉了許多。
“緋煙你不和看待,你覺得北國同信凌王合作,好處多還是壞處多?”
北冥非夜無疑是想挑戰尉遲慕的底線,他問緋煙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後者哪裡不明白北冥非夜這是在玩火,可是沒有辦法,人家是君上,她便耐著性子說道。
“如今從形式上看來,北國幫南國也許沒有任何好處,可是若是等到魏廷登上皇位,到時候條件便可以你直接開,這個,對你們泱泱大國而言,不會有問題的吧,尤其是,殿下這樣的。”
緋煙在肯定尉遲慕的話。
北冥非夜當然知道這個丫頭可是聰明的很,但是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好糊弄的,他如今身份是太子。
雖然可以調動人馬,可是這一次若是失利了,恐怕又要被七皇子的人抓住辮子了,如果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他此時完全不必要如此。
“那殿下的要求呢?”
緋煙知道,北冥非夜雖然不會坐地起價,但是他也只會為自己利益考慮,此時倒不如直接問他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