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瀾聽聞訊息便從醫院趕回家。
保姆給她打了電話告狀,說什麼都要辭職還索取精神損失費,吱哇亂叫著形容著子彈從自己腦袋頂上飛過去的時候有多可怕!
“那麼大一顆子彈!差點把我的頭都給削掉了!這兩個傢伙簡直就是混世魔王!時小姐您也別怪我,不是我不想做,是實在不敢冒生命危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薄眷時把手術刀掉在她拖鞋上。
幸好刀尖朝下插的時候,從她的腳趾邊上擦過去,並沒有把她的腳給捅破。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時傾瀾眉梢輕蹙。
但是她也不敢兇得太厲害,只是轉眸望著兩人,等著他們的解釋。
但兄妹倆都無辜地看著時傾瀾。
一個比一個無辜,彷彿做錯事的根本不是他們,表現得就像是受害者一般……
尤其小傢伙一歲正是可愛的模樣,那像葡萄似的明亮眼睛,撲閃撲閃的,清澈水潤的要命,粉嫩嫩的唇瓣也像是水蜜桃,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惡魔,而是不折不扣的天使。
“媽咪……”薄眷時小嘴撅了撅。
他窩進時傾瀾的懷裡,撒嬌似的蹭著她柔軟的兇,“軟軟,不氣,錯錯惹。”
薄思傾也一臉無辜地看著時傾瀾,她平時表面清清冷冷,難得有情緒,但每次被指責的時候,五官和眉眼便柔和了下來,看起來像是什麼被欺負了的小冰山。
時傾瀾見他們兩個這幅模樣,心瞬間就軟了下來,“說說,哪裡錯了?”
“應……應該往天上打。”薄眷時道。
薄思傾思索片刻,“嗯,捅天花板。”
早知道這個玩具威力這麼大,他們就應該捅穿天花板,不傷到人就沒事了。
時傾瀾陷入了沉默:“……”
他們顯然還是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但是對一歲的小孩子也不能要求太多。
“東西呢?”時傾瀾向薄思傾攤開手掌。
薄·黑蓮花·傾眼睛清澈極了,她轉眸看向薄眷時,“布吉島,哥哥的。”
“阿眷?”時傾瀾的美眸微微眯了下。
突然背鍋的薄眷時愣住了,他懵逼地看著薄思傾,但見妹妹一副好委屈的模樣,立刻挺直了腰板頂鍋道,“我、我的。”
妹妹剛剛還摔了一跤屁屁疼呢。
如果媽咪生氣了要打她屁屁,那肯定又要疼了,女孩子被打屁屁多不好。
薄眷時一股腦從床上爬下來,跑到旁邊的玩具堆去,剛剛薄思傾將手槍塞給他後,他直接隨手丟進了玩具堆裡。
翻找出來後乖乖地把兇器上交……
“媽咪,不,打妹妹。”他撒嬌道,“妹妹摔摔,屁屁,疼,打,不能。”
他蹦著簡單的字片語織著語言。
時傾瀾眉梢輕蹙,“摔跤了?摔到哪裡了給媽咪看看。”
她說著就要去揉薄思傾的屁股,但小傢伙仍然很倔強地捂住,“不要,變色。”
時傾瀾:?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這時保姆又發話了,“時小姐,您看兇器也找到了,您說誰家孩子又玩刀又玩手槍的,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真的不能做了,請您諒解一下,讓我拿了工資走人吧。”
以前就有人勸過她,說薄家這兩位小祖宗不好帶,她想著孩子能有什麼不好帶的,況且給的工資實在是高,就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