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金斯林醫院就在附近。
這是a國在醫學領域排名數一數二的綜合性醫院,孤言直接給景初掛了急診。
西方醫院井井有條,說得直白些就是看病效率極低,孤言擔心景初的傷耽誤不得,便用了淨世閣的特權開了快速通道。
先簡單處理外傷,然後拍了個片子。
“手疼不疼?”時傾瀾看著景初。
景初的臉色有些蒼白,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沾著不少血,有一道匕首劃破的傷口很深,隱隱約約能看到白骨暴露了出來。
他輕抿了下唇瓣,掀起眼皮偷偷地看了孤言一眼,乖乖地搖頭應道,“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孤言嗓音微冷。
他也沒想到這些人隨身攜帶利器,本想自己搞定,卻沒想到景初倏然攔過來。
景初向來都乖得要命,這小奶狗從來沒打過架,也不知道該怎樣保護自己,便乾脆下意識拿手去擋,結果傷成這樣……
景初嗓音小小的,“真的不疼。”
但孤言卻有些內疚地緊緊蹙起了雙眉。
“都怪我。”他攥緊拳頭,“我跟那些人動手前應該讓你先走,否則就不會……”
“我自願的。”景初倏然打斷了他。
他抬起清澈的眼眸望著男人,“阿言,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好兄弟啊!那種情況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自己跑掉!”
聞言,孤言的眸光微微滯了一瞬。
他屏住呼吸有些遲疑道,“好兄弟……但我不想跟你做什麼好兄弟。”
“啊?”景初眼眸裡閃過些許懵。
旁邊的時傾瀾和薄煜城自然聽出了孤言的意思,但景初似乎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孤言緊抿著唇瓣道,“沒什麼。”
醫院裡的氣氛陡然陷入了尷尬,還好這時護士拿著景初拍的片子送了過來……
“景初先生的片子出來了,醫生在一號診室等。”護士送完報告便轉身離開。
景初的手不方便,孤言倒是有些急,接過片子之後便拆開牛皮紙袋準備看……
但抽到一半,他動作卻倏然頓住。
想著自己就算看了也不懂,他抬起眼眸望了眼時傾瀾,“瀾姐,你看。”
“嗯。”時傾瀾接過紙袋抽出片子。
她一邊向診室的方向走去,一邊低眸看著片子,眉梢不著痕跡地輕蹙了下。
景初湊到時傾瀾身邊,他有些緊張地小聲問道,“瀾姐,我的手沒事吧……”
其實他也挺擔心自己下週的比賽。
他清楚,他渾身上下最值錢最寶貴的就是這雙手,也清楚職業選手不能打架,但那時就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保護孤言的舉動。
時傾瀾紅唇輕抿了下,沒有應聲。
孤言見狀,心驀地向下沉了沉,他緊緊地攥起拳,聲線有些發緊,“瀾姐……”
“先讓醫生看吧。”時傾瀾道了聲。
恰逢他們已經走到診室門口,她微抬俏顏看了眼門牌,“先進去問問醫生。”
可景初停留在診室門口沒抬步。
他從時傾瀾的神情裡,依稀辨別出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很疼,而且麻得好似神經出現了什麼問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