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軒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薄煜城的威脅,瞬間將他的身體和心都澆冷了,媚粉的藥效似乎都減了大半,讓他已經忘了自己還有特殊情況急需解決……
“傾、傾月?”朱城軒試探著問道。
他今天只是想動個明星,而且聽說那明星沒有任何後臺,所以他才鬼迷心竅地聽了蘇子妗的話,對她產生了一些齷齪的想法。
卻不知道為何,時氏財閥的人和薄爺竟都向著他,朱城軒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薄煜城冷冷地笑了一聲,“傾月?”
他單手撐著車窗,躬下身來眯眸冷凝著朱城軒,冷白的手指把玩著一把槍,漫不經心地轉了兩圈,倏地將槍口抵著他的太陽穴。
“想動的是我薄煜城的人!”
薄煜城大掌握緊手槍,驀地用力抵住他的腦袋,“時氏財閥最尊貴的千金大小姐,我薄氏財閥的主母……朱城軒也敢動?”
“什、什麼!”朱城軒驚詫地瞪大眼睛。
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惹過那位團寵姑奶奶。
可聯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陡然一想……
朱城軒的瞳仁驟縮一下,“傾、傾月是時小姐?時、時小姐竟然就是傾月?!”
當這個大腦出現在他的腦袋裡時,他整個人都懼怕了起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還不算太笨。”薄煜城冷冷地勾了下唇。
他指腹輕輕地扣摁著扳機,若是再用力一點,子彈就會直接穿透他的腦袋!
朱城軒徹底慌了,“薄、薄爺饒命!我實在不知道傾月就是您的夫人!我……我若是知道,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碰她啊!”
時氏財閥的千金,誰還敢去招惹?
薄氏財閥的主母,恐怕不要命了才敢碰!
朱城軒是看中傾月沒什麼勢力背景,所以才有膽產生邪念,否則哪怕仗著他朱家的家族背景,他也沒有膽量這般霍霍啊!
他求生欲極強,“薄爺,我說……我什麼都說!今晚我是受人指使才來的,是蘇子妗!是她寄給我媚粉利用了我!是她想要給時小姐難堪,所以才騙我去輕薄她的!”
“我知道。”薄煜城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朱城軒錯愕地抬起頭來,“您、您知道?那您……您也清楚這件事與我無關對……”
“但就算我知道。”薄煜城眸色微深地看著他,“也改變不了差點動了我夫人的事實,敢碰她……總得付出點代價。”
“砰——”槍聲驀地響了起來。
“啊——”朱城軒的慘叫聲隨後而至,鮮血猝不及防地迸濺開來,呲到了車窗上。
薄煜城將槍移向他手的位置,子彈穿透了他的掌心,那隻給時傾瀾遞過酒的手,轉瞬間便多了一個洞,血淋淋的……
“痛!好痛!”朱城軒面色慘白。
他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看到手掌被子彈直接打穿,那不斷流出的鮮血嚇得他差點暈過去,媚粉的燥熱感已經徹底被他遺忘。
薄煜城漫不經心地將槍收了起來,藏回自己的腰間,“以後,離她遠點。”
音落,他轉身穩健闊步地揚長而去。
朱城軒痛得滿頭大汗,但他自然不敢埋怨薄煜城,也不敢將事怪罪到時傾瀾的頭上,對利用他的蘇子妗卻是恨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