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緋唇輕勾起些許弧度。
他有些戲謔地笑望著女孩,“家裡未婚妻管得嚴,偏我又深愛她,不敢出軌。”
聞言,時傾瀾的耳尖染了些許緋紅。
她沒想到薄煜城在外面都會說這種騷話,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抬步便走了。
病人們的身體指標已經基本穩定下來。
眼見著時傾瀾定下的三日期限將至,感染科主任見所謂的實驗藥還未送來,不禁逮著機會便開始奚落起他看不順眼的時傾瀾。
“驚瀾醫生,三天可已經到了啊。”
感染科主任刻意拖著長腔,陰陽怪氣地諷刺起來,“期限已到,我可沒見到什麼有奇效的藥送過來,驚瀾醫生該不會騙人吧”
時傾瀾斜眸淡淡地瞥了眼主任。
她本在辦公室內翻看著患者近期的病例記錄,卻見這男人推開門擅闖,進屋便是這般極為不屑的語氣,眉眼間有幾分小人得志。
“主任就這麼期待看我出醜”
時傾瀾輕輕地掀了下眼皮,她唇瓣輕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若是真的沒有特效藥,恐怕難過的是病人和醫院,而我自願請命來抗擊病情,依然會得到該有的嘉獎。”
“你”主任被她懟得噎了一下。
他緊緊地攥起了雙拳,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你說的特效藥到底什麼時候到”
“快了。”時傾瀾氣定神閒地垂下眼眸。
她繼續翻看著面前的那些資料,修長白皙的指間握著一支簽字筆,時不時勾畫兩下。
感染科主任道,“我憑什麼相”
“鈴”就在這時,時傾瀾的手機鈴聲響起,猝不及防地打斷了他逼問的話。
女孩直接漠然地抬手示意她閉嘴,低眸瞥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蕭千澈。
“藥來了。”她篤定地輕勾了下唇瓣。
隨即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阿澈。”
蕭千澈的飛機剛落地,他乘坐淨世閣為他派的專機而來,剛入境便給她打了電話。
男人穿著暖色系的高領毛衣,外披一件稍薄的白色休閒寬鬆外套,搭配純白色的修身長褲,整個人透著一種溫暖乾淨的氣息。
他眉眼間有幾分溫柔,“瀾瀾,我到了。”
“好。”時傾瀾的唇瓣輕輕地彎了下,“藥在你手裡吧,一會兒直接醫院見”
“就知道問藥的事,不關心下我”蕭千澈被她氣笑了,有些無奈地輕揚了下唇。
時傾瀾眼角微挑,“你有什麼好關心的,能舉起胳膊給我打電話就說明活得挺好,別跟我貧嘴,就等著你這瓶要救人了。”
“知道了。”蕭千澈的眉梢輕挑了下。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向機場外走去,“好久沒見你,這事結束後可得陪我去酒吧喝兩杯,但是你只能喝蘇打水。”
“再說。”時傾瀾的唇瓣輕輕撇了下。
她低眸漫不經心地轉著筆,“剛好,你過來之後我給你介紹下我的未婚夫。”
聞言,蕭千澈的眸色微微停滯一瞬。
就連生風的雙腿,動作也不由得遲緩了許多,但他很快便恢復如常,柔聲道,“好。”
沒聊兩句,他們兩個便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