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山衝了一杯咖啡,等邵虎一出了左邊的審訊室就端給他,然後說:“突破口還得是大雪山的那個人,他現在傷得這麼重,不能用刑,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邵虎喝了兩口咖啡,說:“給他打一針吐真劑。”
白遠山說:“今天上午我們給他打了一針,但是沒有問出來什麼。”
邵虎一愣,問:“為什麼?”
白遠山說:“可能他真的不知道……也有可能他的記憶被刪除過。”
邵虎說:“即使他的記憶被刪除過,他也該知道怎麼和大雪山的人聯絡吧。”
白遠山反問:“如果只有大雪山的人和他聯絡呢?”
邵虎嘆氣,說:“那就沒有辦法了。”說完放下咖啡,走到玻璃前望著裡面的那個人。而那個人似乎覺察到了外面有人靠近,轉過頭朝邵虎的位置望去,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白遠山也走過來,看見了那人的詭笑,就對邵虎說:“他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傢伙。”
邵虎說:“我想進去和他聊聊。”
白遠山聽了一愣……
邵虎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了右邊的房間,那人仍冷冷地看著他。邵虎把一杯咖啡放在那人的面前,那人毫不擔心,端起來就喝。邵虎在那人對面坐下來,問:“你認識我嗎?”
那人冷冷一笑,點點頭。
邵虎又問:“咱們倆說過話嗎?”
那個人又點點頭。
邵虎接著問:“你恨我嗎?”
那人沒有說話,兩隻眼睛裡卻幾乎冒出火來!
邵虎嗯了一聲,又點了一根菸,說:“我只去過大雪山一次,就是在前不久,呆在大概四五天,總共認識的人……有多少呢?讓我想想……”說著伸出左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數到十的時候,那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似乎被邵虎猜中。
邵虎笑了,說:“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記憶力太好,最近半個月來遇見了誰,和誰打過招呼,說過什麼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人想再冷笑,可是沒笑出來。
邵虎接著說:“可是我不記得見過你。剛才你又明確告訴我,你和我說過話……那麼,你到底是誰呢?”
那人冷著臉,端起咖啡就喝。
邵虎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抽了一口煙,慢悠悠地說:“我想你是不會回到我了。不過這也沒關係,我自會有辦法查明你是誰。”說完朝外面一招手。
門開了,走進來一位醫生和兩名衛士,醫生手裡拎著一個醫具盒,放在桌子上開啟了,裡面是針頭、針管和藥水。邵虎點點頭,對那人說:“一會我們就找找你恨我的原因。”
兩位衛士抓住那人的胳膊,醫生拿著針筒走過來,在那人的脖子上打下了這滿滿的一針筒藥水。然後他們三人都出去了,關上門。
那人的頭上開始冒汗,眼神迷離,上半身晃晃悠悠的。
邵虎湊近來了,問那人:“如果你遇見了邵虎,你會怎麼做?”
那人夢囈一樣地說:“我會……殺了他!”
邵虎問:“怎麼殺?”
那人說:“用槍殺!”
邵虎問:“為什麼用槍?”
那人說:“我要報一槍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