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水澆在巡邏兵的臉上，他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站著幾個人，但是黑乎乎的看不清面孔和制服。
邵虎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巡邏兵說：“這裡是……你們是什麼人？別殺我。”
邵虎說：“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就不會殺你。這裡是北山還是南山？”
“南山——不，北山！南山！”巡邏兵語無倫次地說，“這下面的道路七扭八歪的，我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南山還是北山了。”
阿龍插嘴問：“你是南山的人嗎？”
巡邏兵小心地回答：“北山的。”
“北山的？”邵虎說，“不要看見我們是從北邊來的，就以為我們是北山的。”
阿龍說：“我們是南山的！”
巡邏兵趕緊回答：“我是南山的！這裡是南山的地下研究室。”
阿龍問：“剛才你幹嘛說你是北山！”
巡邏兵說：“我怕你們嘛。”
邵虎問：“你說這裡是研究室，研究什麼的？”
巡邏兵說：“聽說過一些傳言，我也不知道真假，都是一些小孩。”
“小孩？”邵虎警惕起來，問，“什麼小孩？”
巡邏兵說：“一批又一批送來的都是小孩，在這裡治療好了再送出去。”
邵虎問：“剛才說的傳言，是什麼傳言？”
巡邏兵想了想，說：“‘長生術’，他們在小孩子身上試驗‘長生術’。”
邵虎一聽就明白了。阿龍又問：“什麼‘長生術’？”
巡邏兵說：“就是‘長生不老’啊。”
邵虎對巡邏兵說：“走，你帶我們下去看看。”
阿龍押著巡邏兵在前面開路。他們下了臺階，到了那個圓形建築的大門，往裡面一探，只見籃球場大小的空地上擺滿了床位，每一張床上都躺著一個孩子，由一臺電腦控制著，兩名醫生來回的巡查，除錯電腦，記下筆記。
巡邏兵用他的卡刷開了門，邵虎等人進來了。那兩名醫生見狀正要逃跑，四面各有一個士兵持槍圍過來，把他倆圍在了中心。
邵虎讓一個弟兄把巡邏兵帶到一邊，然後審問這兩個醫生：“這個地方是南山的，還是北山的？”
這兩個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
“快說！”邵虎厲聲命令道。
一個醫生說：“我們是南山的。”
邵虎問：“你們這裡是在幹什麼？”
醫生回答：“腦部清洗。”
“腦部清洗？”邵虎問，“什麼意思？”
醫生回答：“就是把這些小孩大腦裡的東西，全部清洗掉，變成一張白紙。”
聽了這話，大家都驚住了。邵虎看了看身邊床位上的孩子，又問：“然後呢？你們把小孩子的大腦清洗掉，接著幹什麼？”
醫生說：“再把別人大腦裡的資料複製到小孩子的腦子裡。”
邵虎一聽，想起了在宮殿裡舉行的那一場表演，問：“也就是說，等我老了，身體不行了，就把我腦袋裡的東西，往這個孩子的腦袋裡一放，這個小孩的身體就是我的了，我就可以接著從這個小孩子的年齡活下去，是這個意思嗎？”
兩個醫生一起點頭。
“太他媽邪惡了！”阿龍罵道。
邵虎環視了一週，接著問醫生：“這些孩子是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醫生臉上不安，回答：“都是從黎明城騙來的。”